第57章 出迦南,回埃及 (第2/2页)
“该死!你们再不跑,明天就全部要被砍脑袋了!”
这样的威胁,毫无意义。
纳赛尔在犹豫了会后,直接抽出剑架到了对方脖子上。
“你现在再不跑,我现在就被砍你脑袋了!”
这下子,对方听懂了,连忙抓着匕首逃之夭夭,也没管其他被捆着的人。
这下子纳赛尔傻了,他有些怀疑对方是否是人。
他的意思是要对方帮着过来割草绳,带着其他人一起逃!
这算什么?捡到了把值钱匕首,就赶紧开溜?
可对方如果不是人,又能是什么呢?
被整到有些崩溃的纳赛尔,只能一个人忙活起来。
连吓带动刀,才将这些人给轰走了。
……
对于犹太教也好、又或者基督教,摩西五卷,都是非常重要的经文。
其中出埃及记,则是记录了神拯救以色列人脱离埃及为奴之地,并与他们在西奈山立约,建立神与选民之间的盟约关系。
对于后来的以色列人来说,这成了他们共同的民族记忆,而对于非以色列人的基督徒而言,也有着不同的神学意味。
纳赛尔作为接受过“教堂”系统教育的信徒,自然也能了解到一部分耶路撒冷宗的新解读。
在耶路撒冷宗的解读中。
【神说:我的子民在埃及所受的痛苦,我实在看见了;他们因受督工的辖制所发的呼声,我也听见了;他们的痛苦,我是知道的。所以我下来,要救他们脱离埃及人的手,领他们脱离那地,到美好宽阔之地,到流奶与蜜之地……】
这段经文,展露出一个特质,即天父不是超然、遥远的神,而是与受苦的人站在一起,听见他们的哀号,主动采取行动的神。
这揭示了一个“历史中介入”的上帝,体现信仰的行动性与道德性。
就连摩西也是先知式的革命领导者,这无关历史的真相,而是作为一种政治意识形态,必须如此宣传、如此包装。
摩西质问不义,推动改变,站在穷人和被压迫者一边。
在这种叙事下,埃及成了压迫体制的象征,是一种制度性的罪恶与不义,它将人变作工具。
因此“出埃及”不是单纯逃离一国,而是对不义的控诉。
至于为何不在埃及本地去抗议,“教堂”其实也有解释。
在尼罗河三角洲的狭小环境下,留在这里的人,暴露在整体意义上的官僚权力之下被异化了,成为了体制下的顺民。
不再有休戚与共的认知,也没有了勇敢与信任。
因此,想要改变就不能留在这里。
当然,出埃及是为了回埃及,对逃离不义是为了积累力量以对抗不义。
如今,时机成熟,也该是“出迦南,回埃及”了。
这些宣传,无疑是给耶路撒冷的军事行动塑造神学上的正义性。
纳赛尔其实并不是非常认同,可在经历了这些事后,他又发现自己无法否决“教堂”的说法。
特别是当第二天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