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甜妹 (第1/2页)
共卖掉600杯冰淇凌,900支米酿冰棍,900支雪糕。
在计算器一阵敲,当算出今天纯利为423万盾(约1900元),陈响感到微微不可思议。
把第一天营业结果用信息发给徐多田,陈响发现,刚刚增加的15人每周工作8小时,劳动力依然不够。
等到当五十台冰柜送到之后,人手会更加不够用。
需要招人,实现24小时生产。
可哪来的人呢?
工资给多了,破坏用工环境不说,还减弱了自身竞争力。
给少了,招不到人。
就在陈响左右为难时,在作坊里工作的四名大姐之一,已经下班的她,主动重新找回来。
“老板,你能不能抽个时间去见一下我公公?”
陈响一头黑人问号,“为什么?”
“只要你去,接下去30天,我会每天多加四小时班。”
“不够,”猜对方请自己登门可能是为了面子,陈响趁机提要求道,“你需要额外给我介绍两个雇员,工资和你一样。”
大姐略作思考,点头答应。
陈响把桌子上文件收拾一下,装进书包里,锁里前任留下的保险柜,与雇员一起回家。
大姐就是附近村子里的人,骑摩托车一公里到地方。
穿过一条泡水的泥泞路,来到一排木制吊脚小楼前,跟着大姐爬上一道梯子,来到一座木栈走廊。
当陈响站在走廊上,几名年轻人开始敲锣打鼓,制造出阵阵噪音。
这时陈响心里明白登门原因。
跟着大姐躬身穿过低矮玄关,进入不见天日的暗处。
借助木板墙壁缝隙透进来的点点微光,陈响看到正面墙上挂着一幅上帝画像。
印尼是全世界幕斯人口最多的国家,却是一个世俗国家,有约2400-2500万人信上帝。
这也是徐多田可以在街头卖猪饭、有站街女的原因。
上帝画像下面有一个像是装着脏衣服的大袋子,被搁在一张木椅上。
除此之外,屋里空荡荡,不见大姐公公的身影。
大姐摸摸了似装衣服的大袋子,顺手解开袋口,拉掉覆盖在顶端的布巾,大姐的公公终于现身。
按记忆里的印象,陈响与尸体打招呼,“老先生幸会。”
大姐代替公公对陈响说了声‘幸会’。
这样就行了,依当地有些人的习俗,人死后四日才会发丧,中间这段时间,每天须接见前来吊唁的客人。
‘须’是重点,如果没有人来,会感觉实力不够的样子,有可能会别被人看不起。
印尼有很多民族,习俗相差甚多,前世最被世人熟知的是把长辈尸体风干。
每隔一年、三年,拉出来晒晒,并杀牛庆祝。
杀牛成本太贵,但为了面子,贷款杀牛的也有。
接下去陈响被请到另一个吊脚木层里喝茶,在这里见到大姐的婆婆。
这位婆婆的脸与蜜饯一样皱巴巴,但能看得出来,她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胚子。
“谢谢你来吊唁我那死老头,我终于把他熬死了。”
陈响微笑问,“奶奶,你今年多大?”
“我不记得了...”老婆婆动作僵硬摇头,“只知道日本鬼子来的时候,我已经成年。”
假设成年是15岁,日本人是1942年2-3月进入三宝垄,她应该是...83岁?
“他们实在太残忍了,只想强奸没出嫁的姑娘,”不等陈响算出结果,老太太开始追忆七十多年前的事情,“比荷兰人还残忍。”
提到日本人残忍,陈响好奇问,“市区铁路博物馆负一层的事情,你听说过吗?”
前世到三宝垄旅游,日租导游说,负一层二战时期是监狱,被日本人杀死很多很多人,多到每晚有冤魂出没。
“听过,是真事,里面死了很多人...”话到这里老婆婆费力站了起来,“我记得他们命令一伙男人挖了一个坑,然后叫两个男的在坑边站好,还给他们的眼睛围上一块白布,接着就从后面喀、喀两下。”
说话时老婆婆举起右手朝自己脖子后面砍了两个,然后摇摇晃晃重新回到椅子上坐好,“他们的脑袋滚到了坑里,其中一具尸体还挂在坑边,直到有个日本兵推了它一把,才掉进去。”
“数十年后,一家日本公司在附近开了个珍珠养殖场,我当时在市场卖鱼,用日语招呼他们,跟他们讨价还价,把他们都吓一跳,没料到我这老太婆会讲日语,后来他们把我的鱼都买走了,我让他们付出四倍价钱哦....”
老婆婆很会聊天,聊很多她年轻时候的事情,陈响认真听,心里想走,不好意思硬走。
...
同一时间,在陈响看不到的地方。
一家名为‘大红大紫’棒冰厂的业务员发现,三保庙附近四家小店出现其他竞品。
“你来得正好,”五十来岁的副食品店主,认出大红大紫业务员,“你们之前堆的货太多,今天一样都没有卖出去,拿走一半。”
“谢老板,你把别人的棒冰压在我们棒冰上面,这样当然卖不出去。”
谢老板往冰柜里描一眼,摇头不解释。
业务员生气,却无可奈何,只能从冰柜里拿走自家一半棒冰,买走三种竞品,匆匆赶回工厂。
“老板!大事不好了!”话音未落,嘭一声撞开门。
李胜看向被阵雨淋湿的业务员,声音严厉提醒,“下次进来敲门。”
业务员描一眼老板身边,表情有些小慌乱的女秘书,心里后悔太冒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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