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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作起来

  振作起来 (第1/2页)
  
  范璇的葬礼结束后,王易像被抽走了魂魄。
  
  他每天按时去公司,坐在工位上,却对着电脑屏幕发一整天的呆。策划案早就替范璇交了,客户很满意,老板在例会上表扬了“范璇团队”,他站在台下,听着别人念她的名字,喉咙像被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中午同事叫他去吃饭,他摆摆手说不饿;下午林娜把热咖啡放在他桌上,他碰都没碰,直到凉透。只有指尖无意识摩挲衬衫口袋里的钢笔时,眼神才会动一动——那是范璇留下的招财猫吊坠,冰凉的金属贴着心口,是他唯一能抓住的“实在”。
  
  晚上回到住处,他就躺在范璇睡过的那侧床沿,抱着她没带走的抱枕,闻着上面残留的洗发水味,昏昏沉沉地睡去。梦里总重复着那天晚上的场景:打印机吐着欠款单,范璇站在茶水间门口,他冲过去,却总也抓不住她的手。
  
  “王易!醒醒!”
  
  林娜的声音把他从梦里拽出来时,天已经亮了。她站在床边,黑丝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急促的响,手里拿着他的二品令牌——令牌红得像要烧起来,是有紧急任务的征兆。
  
  “城西仓库有‘怨执念’,判官说你必须去。”林娜把令牌塞进他手里,指尖碰到他的皮肤,冰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范璇要是看到你这样,能放心走吗?”
  
  王易没说话,只是把脸埋进抱枕。令牌在掌心发烫,像在嘲笑他的懦弱——以前遇到任务,他会立刻抓起镇狱棍冲出去,现在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她用命换你活着,不是让你躺在这里发霉的!”林娜的声音陡然拔高,第一次在他面前失态,“你以为这样就能对得起她?你连执念都不敢碰,连她的份一起活好都做不到,算什么男人!”
  
  王易的身体猛地一颤。他抬起头,眼里布满血丝,像只困在笼子里的兽:“我保护不了她……变强有什么用?再强又能怎么样?”
  
  “至少能让下一个你想保护的人,活着站在你面前!”林娜指着窗外,“范璇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你现在废了,以后遇到同样的事,还得眼睁睁看着别人死!”
  
  她抓起墙角的镇狱棍,扔到他面前。棍身“哐当”一声砸在地板上,符文暗得像块普通的铁:“你要是真觉得自己没用,就把这棍扔了,永远别再做鬼差。但你敢吗?你敢忘了范璇是怎么死的吗?”
  
  “我没忘!”王易嘶吼着,眼眶通红,“我每天都在想!想我当时为什么不快点!为什么没抓住她!”
  
  “那就把这份想,变成力量!”林娜蹲下身,盯着他的眼睛,声音突然软了,“王易,我知道你疼。但疼不是让你变废的理由。你得站起来,得变强——不是为了复仇,是为了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能有底气说‘我能护住他们’。”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碰了碰他衬衫口袋里的钢笔吊坠:“这是她想看到的,对不对?”
  
  王易看着吊坠在晨光里泛出的微光,像看到了范璇的眼睛。他想起她总说:“王易,你认真做事的时候最帅了。”
  
  是啊,他不能这样下去。
  
  他慢慢坐起身,捡起地上的镇狱棍。棍身很沉,差点握不住,但指尖触到符文的瞬间,那点熟悉的沉劲,终于在丹田泛起了涟漪。
  
  二、带着伤疤的训练
  
  城西仓库的“怨执念”并不强——是个被拖欠工资的工人留下的,附在堆废弃的钢架上,只会发出呜咽声,连黑雾都凝聚不起来。
  
  换作以前,王易一根缚灵绳就能解决。但那天他用了整整两个小时。
  
  他握着镇狱棍站在钢架前,手抖得厉害,眼前总闪过范璇倒下的画面。执念的呜咽声像针一样扎进耳朵,他好几次想转身逃跑,都被林娜的声音拽了回来:“看着它!这不是范璇的执念,别被心魔缠上!”
  
  林娜没插手,就站在仓库门口,抱着胳膊冷冷地看着。他挥棍的动作偏了,她就扔块石头砸他的腿;他想停下喘息,她就用缚灵绳抽他脚边的地面,铜铃“叮”地响,像在催他清醒。
  
  “你就这点能耐?”她抱着胳膊,语气带着嘲讽,“范璇要是看到你被这种小执念吓住,得笑话你一辈子。”
  
  “我没有!”王易咬着牙,镇狱棍横扫过去,砸在钢架上,发出“哐当”的巨响。执念发出一声惨叫,黑雾散了大半。
  
  “力度不够!”林娜又扔了块石头,砸在他的后背,“连镇狱棍的三成力都没用到,你是怕伤到它,还是怕想起范璇?”
  
  这句话像把刀,扎在王易最疼的地方。他猛地转身,眼睛里的红又涌了上来,却不再是懦弱的泪,是带着戾气的狠。他举起镇狱棍,符文“嗡”地亮起,黑光照亮了整个仓库——这一次,他没有犹豫,狠狠砸向钢架。
  
  “砰!”
  
  钢架应声断裂,执念发出最后一声呜咽,化作灰烬。王易拄着棍站在原地,大口喘着气,后背被石头砸中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心里的窒息感却散了大半。
  
  “这才像点样子。”林娜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语气缓和了些,“知道疼就好,疼着才不会忘。”
  
  王易接过水,没喝,只是看着她:“你故意激我。”
  
  “不然你打算躺到什么时候?”林娜踢了踢他脚边的石头,“我认识的王易,不是遇到点事就垮掉的孬种。”
  
  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我也难过。但难过解决不了问题。我们是鬼差,脚下的路从来都是用伤疤铺的,要么踩着伤疤往前走,要么被伤疤埋了,你选哪个?”
  
  王易看着手里的镇狱棍,符文的光慢慢淡了,却比刚才亮了些。他想起范璇日记里写的:“王易认真做事的时候,眼睛里有光。”
  
  他不能让那束光熄灭。
  
  “我选往前走。”王易站起身,虽然还有点晃,却站得很稳,“以后的训练,不用手下留情。”
  
  林娜笑了,是这段时间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这才对。”
  
  三、训练场上的影子
  
  从那天起,王易开始了近乎自虐的训练。
  
  白天,他在公司处理完工作,就跟着林娜去城西的废弃工厂——那里是判官划给他们的“训练场”,林娜用执念凝聚出各种虚影,让他练习《炼煞诀》和镇狱棍的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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