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第1/2页)
“出事儿了,快追!”对面街的几个差佬见到弟叔倒在血泊,立马就吹着口哨边跑边骂的出去追凶手。
然而还没等他们多跑几米,凶手就已经逃之夭夭。
连个鬼影都不见了。
要是懂行的,一眼就清楚,对方是职业又老练,已经提前踩好点儿了,哪怕是差佬就在旁边,那也能顺利脱身。
“扑街!”其中一个差佬骂道,当着他们的面捅人,结果还连对方面都没有见到,太丢人了。
这份报告也是铁定得写了。
又追出去两条街,直到真的没有见到什么可疑踪迹后,几人这才很不甘心的走回来。
马交红还是脸色苍白,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而那保姆和弟叔,已经躺在地上没气儿了。
瞳孔都已经泛白。
细看一番,弟叔腹部还插着把刀,地上还有一把。
两把刀。
对方动手是用的两把刀……然而马交红当时只看到的是一把,那就说明这个杀手绝对是个高手。
不仅仅是下手快这么简单。
不然不可能同时间干掉两个。
“叫白车没有?”其中一个差佬看向马交红问道,剩下几个则是在打电话呼叫总部。
“叫白车没有啊?”那差佬又大声地重复问了句。
“没,没有……”马交红总算是回过神来,哆哆嗦嗦道。
“马上叫白车,顺便把法医也叫上,等下顺便去停尸间。”那差佬脸色有些难看地说道。
他们可是收了钱,特地在这里盯着会不会出事儿的。
结果还真的就出事儿了……
这对于他们来说,那已经不是打脸这么简单了,是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啊。
“靓筝!”那那差佬脑子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人,毕竟他前脚才离开,没多久后脚弟叔就被做掉了。
要是谈不妥,那还真的非常符合靓筝的性格。
报仇不隔夜。
“你们茶室刚才谈判如何?是不是靓筝干的?”
“我,我不知道是不是靓筝干的……但刚才靓筝已经同意谈妥了,交易也完成了,对方还说以后洪兴会跟水房保持朋友关系。”马交红此刻是心慌意乱。
被差佬稍微这么一问,什么都一股脑地说出来了。
“谈妥了?不是靓筝干的?”那差佬又皱起眉头。
发现事情好像更棘手了。
妈的,自己怎么就会摊上这种事儿。
早知道就不来了。
那差佬忍不住心中骂了句。
……
另一边,看着救护车和警车双双来袭,接着把弟叔和马交红几人,全部送上了车,南筝这才点燃根烟,缓缓说道:“走。”
“好。”天养生点点头,立马启动车子离开。
双方地点就相隔一条街。
南筝能够很清楚的看见,弟叔是怎么被捅死的。
其中一刀还是脾脏。
哪怕这老家伙是有九条命,那也肯定救不回来了。
就在这时,电话响起。
“喂?”
“搞定了。”阿鹏面无表情道,倒是还有些微弱的喘息声。
“做的不错,我看到了。”南筝玩弄了下手指甲,平平淡淡道:
“去找太保拿一笔钱,到时候带着你马子去玩几天。”
“到时候再等我通知。”
“可以。”阿鹏说完就挂断电话,他也不是一个多话的人。
南筝看着手中大哥大,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谈妥也杀,没想到吧?
真以为我会让你活着到过年啊?搁着想屁吃呢。
“有些人啊,以为做错了事儿,交个替死鬼就能得过且过,殊不知老板的性格……”天养生话说半截,嘴角露出笑意。
“怎么,我的性格怎么?不好么?善良又体贴。”南筝懒洋洋的抽了口烟。
“当然好了,我可没说不好!这是在赞老板,夸老板啊。”天养生淡淡笑道。
“这还差不多。”南筝笑骂道,接着又指了指:
“你最好是心里是这样想,嘴里也这样说……要是搞个心口不一,让我听到你的心里话,我扒你皮啊。”
“行了,开车回去尖东,我要看看九纹龙。”
……
地下室内,九纹龙猛然惊醒,上半身迅速起身,有些迷茫的看着周围,眼中全是疑惑之色。
额头还疼的十分难忍。
“嘶……”九纹龙捂着眉间,才发现自己脑袋绑了一圈的纱布,中间似乎还有个洞。
他倒是想起来了,之前自己在大澳被洪兴的人打中了一枪。
紧接着就疼的不省人事了。
醒来就是现在了。
“这是……地狱?”九纹龙看着周围有些阴暗的房间,怎么看都不像是地狱。
“地狱?想得美啊!”听到动静,鲨鱼恩缓缓走了下来,双手环抱,嘴角闪过一丝讥讽。
“你算什么鸟啊?还想下地狱?顶多就是孤魂野鬼而已。”
“阎罗王你都没资格见!”
“鲨鱼恩……”九纹龙瞳孔一缩,眉间这一枪,就是被他打的。
“放心,你死不了的。火药我是特地卸下来一些,既能打出去,又能让你死不了。”鲨鱼恩玩味儿道。
“除了港澳拳王,玩枪械,我也是王啊!”
“鲨鱼恩,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九纹龙深吸一口气,忍住心中的疑惑和愤怒问道。
他被人出卖了一次,然后就落在了洪兴手里。
又死不掉。
九纹龙此刻不懵逼是假的。
“很快你就知道了。”鲨鱼恩也没有解释,对于这种倒霉催的蛋散来说,他也没什么对话性质。
没一会就接到了个电话。
聊了几句,这才挂断,然后重新看向九纹龙,笑道:“好消息,你的水房弟叔,死了。”
“什么?”九纹龙愣了下。
“这个老王八出卖了你,让你成为替死鬼……现在扑街了,对于你来说,不是好消息么?”
“对于我们洪兴也是好消息,大家加起来,也算是双喜临门了。”鲨鱼恩懒洋洋道。
九纹龙神色极为复杂。
他忘不了弟叔让假意自己背锅,实则真让自己送死的事儿。
更忘不了马交红那眼神……
为了她自己的权势,同样丝毫不顾及情面,出卖了自己。
想到这,九纹龙就双拳握紧,心中的愤怒疯狂燃烧。
水房能有现在,他可出了不少力气,功劳也是这么多打仔中最多的那一个……然而哪怕是这样,依旧被无情的出卖当成替死鬼。
心中说不气不恨,那是假的。
“你们是不是想要我对付水房?”九纹龙突然问道。
“噢,这是什么意思?”鲨鱼恩眉头一挑道。
“你们留我不杀我,也只能是为了这个……因为我对水房足够熟悉,现在也足够狠!如果我出手,那么不管是谁,都能一个不留。”九纹龙深深的看了眼对方,继续道:
“首先做局给马交红,让其以为我真的被开枪打死了。
其次搞定之后,进行谈判。弟叔认为背锅的已经有了,靓筝好处也拿到了,洪兴最后应该也会放他们一马……
就是在这种放松警惕的情况下,弟叔被刺杀!
毫不意外的说,这就是靓筝做的一个局,就是为了赶尽杀绝。”
“而最后……如果我所料不错,水房覆灭应该会交给我。因为我最熟悉他们,也知道他们的所有老巢位置和高层地点。鲨鱼恩,我说的对吧?”九纹龙问道,眼中死死的盯着鲨鱼恩的眼神,仿佛在寻找什么答案。
鲨鱼恩沉默了片刻后道:“你他妈傻逼吧?我就一个打仔,只负责做事。我能知道这些?”
九纹龙无语了。
感情刚才的全都白说了。
“你说的的确对了。”也就在这时,地下室外传来一道声音,一放荡不羁的年轻人揣着兜走来。
九纹龙一看,正是南筝。
“九纹龙,没想到你脑子还挺好使啊,居然这都能猜得到?”南筝歪了下头,笑眯眯道。
“我不死,也只有这个价值,不是么?”九纹龙看了眼桌面,发现有一包烟,直接拿起点燃一根。
南筝啧啧称奇的笑道:“那我还真他妈小看你了!”
“不过嘛……九纹龙,你脑子这么好使,还会当替死鬼?”
“你祖宗给你托梦了啊?突然变得这么屌!”
“人,只有死过一次才会发生改变,不是么?”九纹龙吐出团云雾,神色有些憔悴。
“那我信了。”南筝拍了拍手,饶有兴致道。
刚才的话他也听到了些。
也不得不说,九纹龙猜的的确挺准的。
他也是准备要这么干的。
“洪兴家大业大,南先生的名声更是如雷贯耳……现在花佛和弟叔都死了,水房只剩下一些中看不中用的家伙。我很不明白,南先生,你为什么要用我?”九纹龙又问道。
“一个江湖情侣,最后一个为了权势背叛对方,导致暴毙而亡。没想到转夜重生,对方活过来了,连夜寻找女方报仇雪恨……九纹龙,你觉得这个故事是不是很有意思?”南筝笑眯眯道。
“我就喜欢这些狗血剧情!就跟他妈写一样。”
“只不过现在不满足听了,我还喜欢让人现做,这个理由够不够啊?”
九纹龙顿时心中一寒。
他这会也听明白了,靓筝这是要自己干掉马交红啊。
以前是双方同睡一张床上,现在是要对方死在一把刀下……这跟自相残杀有什么区别?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做?”九纹龙笑了笑道。
“万一我这人够大度,选择原谅马交红呢?”
“那我就干你全家咯。”
九纹龙顿时面色一滞。
“人啊,一定要学会赎罪!你砍了我这么多兄弟,医药费不知道要赔多少,我干你全家报复一下,是不是很合理?”
九纹龙脸色非常难看。
“记住了,我这人最是心善!从来不会威胁任何人……因为我说到就做到!做到的还是威胁么?这他妈叫阐述事实啊,哈哈哈!”
南筝肆意大笑,神色张狂。
自从当了龙头后,他是越来越喜欢看大戏了。
尤其是那些特别狗血的。
就跟看电影一样……噢不,是比他妈看电影还要刺激。
刀刀见红嘛。
“受伤重不重?”南筝看向鲨鱼恩问道。
鲨鱼恩立马摇头:“放心吧老板,你看他能醒来就清楚了。”
“估计连骨头都没打进去呢,能受什么伤?”
“顶多就是这几天头疼点儿,飞机打不了而已。”
“那就给他一把刀和一把枪,再给他三十人,让他做事。”南筝指了指九纹龙,丝毫没有商量语气。
“当然,如果他不老实,那三十人就去他家……剁剁剁!砰砰砰!”南筝又伸手做出了几个口型,这才笑眯眯的离去。
九纹龙就是他故意留下的,就是为了扫干扫净水房。
烂船都有三斤钉嘛。
反正数一数二的头目都扑街了,那就顺带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咯。
而九纹龙浑身都在发寒。
在这一刻,他才真真正正的感受到靓筝的心狠手辣。
比丧心病狂都丧心病狂。
九纹龙也忍不住回想,花佛到底是哪来的勇气跟这种人斗的?
难怪一回合都没打完就扑街啊!
连对方有多少实力都没琢磨明白就要开打,你不死谁死?
……
和联胜,总堂内,邓伯也收到了弟叔被人当街捅死的消息。
差佬还就在对面街,然而凶手却一点儿踪影都抓不到。
不知道是警方没用还是真的凶手神出鬼没。
邓伯叹了口气,道:“弟叔跟我是差不多年纪的人,更是地位相差无几。结果就这样死在了江湖争斗之中,属实可惜。”
“邓伯,你知道是谁干啥?”吉米坐在对面,身穿黑色西服,整个人看起来很精神和飘逸。
邓伯瞥了眼:“还能是谁?”
“谁知道呢,万一有人栽赃陷害,那也不一定。”吉米耸了耸肩。
“毕竟这年头浑水摸鱼的,那可多了去了。”
实际上不管有没有人浑水摸鱼,最大嫌疑人还是南筝。
这家伙诡计多端,套路阴谋层出不穷。
只有别人想不到的,就没有他不敢干的。
谁见了那都发怵。
“邓伯,我早就说过了,我们和联胜转了型,跟其他人拉开距离,那么我们就能蒸蒸日上。”吉米点燃根烟,继续说道:
“你看看现在,港岛大大小小每天都发生这么多事儿,可我们和联胜呢?这么多天了,一点问题都没有,可见我的方法和玩法都没错的。
要是还是老套路……估计没有死在内部争斗,也得被吞并了。”
“当然,你可以不信,但看看水房是什么下场就清楚了。”
邓伯沉默了。
他可是清楚,花佛以前每个月都给南筝上供几百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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