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一个活生生被打死,然后被抛尸的盗墓贼 (第1/2页)
“哦?”
陈宴双眼微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语气带着几分探究:“摸金校尉?”
顿了顿,指尖重重一叩掌心,“那不就是盗墓的贼?”
褚仵作闻言,毫不犹豫地躬身应道:“正是!”
封孝琰眉头紧蹙,往前踏出半步,目光落在褚仵作身上,问道:“褚仵作,你是依据什么,做出这个判断的?”
褚仵作转向封孝琰,躬身拱手,语气恭敬却不失笃定:“其一,死者手掌与指腹的厚茧,并非寻常劳作所能形成.....”
“寻常农夫握锄、脚夫扛货,茧子多集中于掌心或肩背,而此人茧子密集且坚硬,遍布指腹与指节,正是常年握持铁铲、撬棍等挖掘工具,反复用力磨出的痕迹.....”
“其二,指缝残留的陈旧泥土,色泽偏暗、质地黏结,还夹杂着些许腐朽木屑,与长安街道上的黄土、砂石截然不同.....”
“反倒与古墓中经百年千年,潮湿浸润的夯土特征吻合!”
“其三,死者膝肘的陈旧瘀伤与疤痕,深浅交错、层层叠叠,显然是长期跪地挖掘、匍匐攀爬狭窄墓道所致!”
陈宴眼中兴致渐浓,迈开脚步踏雪走到尸身前,他俯身打量着尸体缝补加固的棉袄,随即直起身接过话茬:“而肘部、膝盖处的特意缝补加固,绝非随意而为之....”
“是因为挖掘时需跪地俯身、肘部借力,粗布耐磨,正是为了适配盗墓时的动作!”
“至于腰间衣襟残留的蜡油,气味暗沉、凝固紧实,绝非寻常家用灯油,应是夜间潜入古墓时,用松脂灯照明所致,这等灯烛耐燃、烟少,最适合狭窄墓道使用。”
褚仵作闻言瞳孔微缩,脸上露出难掩的惊色,当即上前一步躬身拱手,声音里满是敬佩:“正是!大人所言分毫不差!”
封孝琰等人闻言,脸上皆露出震惊之色,目光里满是难以置信。
就自家大人的专业程度,比之褚仵作都是丝毫不让的....
这远比死者的身份,还让人震惊!
高炅更是往前踏出两步,看向陈宴的眼神里满是诧异,忍不住开口问道:“大人,您还懂这个?!”
陈宴淡然一笑,抬手按了按,云淡风轻道:“略懂一二!”
曾经闲来无事,他偶尔也会看看盗笔与鬼吹灯的....
还记得那口诀是什么:
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
关门如遇八重险,不出阴阳八卦形。
......
刘穆之眉头紧锁,指尖捻着胡须陷入思索,目光落在尸身之上,喃喃自语:“也就是说,这是一个活生生被打死,然后被抛尸的盗墓贼.....”
语气中带着几分恍然,又有几分凝重。
陈宴抿了抿唇,接过话茬,沉声道:“而且,极有可能是刚盗完墓,就被卸磨杀驴了!”
高炅与封孝琰相视一眼,不由地点点头,附和道:“属下也是如此认为的!”
陈宴抬手将狐裘领口紧了紧,单手背于身后,目光扫过庭院中肃立的众人,语气沉稳而有力:“那就先顺这条线索查下去....”
“看看长安周围,有什么墓被盗了,再顺藤摸瓜!”
顿了顿,又吩咐道:“再安排人,去调查一下他的身份.....”
“遵命!”众人齐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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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公府。
夜。
雪已停了大半,只余零星雪粒偶尔敲打着府书房的窗棂,发出细碎的声响。
屋内燃着银丝炭,暖意融融,驱散了室外的严寒,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松墨香。
书案上摊着半卷舆图,狼毫笔斜搁在砚台旁,墨汁已微凝。
陈宴身着玄色常服,倚靠在铺着狐皮垫的椅上,双目轻阖,似在闭目养神。
“吱呀”一声,书房门被轻轻推开,寒风裹挟着一丝雪气涌入,随即又被屋内的暖意消融。
身披白色狐裘的裴岁晚,缓缓走了进来,孕九月的肚腹高高隆起,将月白色的襦裙撑得圆润,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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