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血酒开宴 (第1/2页)
曼图脚下微顿,却仍面无惧色。
“放肆!你敢动我?”
霍思言眸光冷厉:“动你的人,不是我。”
她侧身让开,身后走出一人,正是皇帝身边最信的东厂掌事,陈之延。
陈之延展开一封密令:“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曼图夜潜宫禁,意图行刺,今命霍将军代刑部执掌此案。”
“即刻押送曼图入诏狱,另择审日。”
曼图一项从容的神色终于变了。
他转身欲走,却在数步之外撞入早已等候的重甲卫。
刀剑齐出,瞬息之内将其擒下。
“你敢!”
曼图怒吼。
霍思言静静看他,语气平静如常。
“你一脚踏进这城,就该知道,今日之局,无路可逃。”
曼图被押入诏狱之时,金雀楼尚未撤宴。
那张明黄请帖,如今仍在御书房案几之上,未收、未毁,仿佛象征着一场宴饮的幻影,也昭示着真正的杀局尚未结束。
而敌使之变,不过是霍思言布下的第一道锁。
此时,太医院东侧,沈芝正伏案抄写密札,窗外细雪翻飞,药炉轻响。
她手指拈笔如流,面色无波,直到一张纸条自窗缝滑入。
她动作未停,指尖轻捏纸条一角,展开。
上书五字:“曼图已就擒。”
她眼神微动,唇角一挑,复又低头蘸墨,写完最后一个字,轻声道:“霍思言的动作,倒是比预料还快。”
室后帘中,一道身影忽而响起。
“她查得太近,金宴之后,得让她慢些。”
沈芝放下笔,语气淡淡:“慢是慢了,但不能断。”
“我们还需要她,掀起下一场。”
帘后人未再言语,只留下一声轻笑,随风而散。
夜色临京。
诏狱之中,曼图被独押于东南角的密室。四面封魂阵纹,壁上寒铁嵌银,处处皆杀机。
他倚墙而坐,身上的伤口尚未处理,面色却冷得如冰。
门口脚步声响起,霍思言身披玄甲而入,身后无一随从。
曼图抬眼,望向她:“你来,是想取供?”
霍思言看他一眼道:“你来,是想拖人。”
“我知道你背后还有指令,也知道你此行并非主谋。”
曼图冷笑一声:“那你还拦我?”
霍思言走近两步,俯身看他:“因为你是唯一一个敢以敌国身份,直接踏进京城来布局的人。”
“擒了你,不只是斩掉一臂。”
“而是逼后头的人,换刀。”
曼图盯着她,眸底浮出冷意。
“你不怕,那背后之人直接撕破脸?”
霍思言直起身:“怕?”
“若真敢来,那才好。”
“你们这些年藏着掖着,操魂控命,不过是怕打不赢。”
“我倒想看看,等你们真拔了刀,是不是还有胆子举起来。”
她转身欲走,曼图忽然道:“你也藏着。”
霍思言脚步一顿。
曼图笑了,带着血的讥讽:“你在用自己当饵,调兵布防,查脉入魂,但你真正想找的……不只是敌国奸细吧?”
“你在找谢贺的死因。”
霍思言没有回头。
曼图慢慢靠墙坐好,声音压低:“你以为只有你在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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