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绝望的乔珊珊 (第1/2页)
第二天,刚蒙蒙亮,东边天际线才刚泛起一抹鱼肚白,带着露水的寒气还裹在清晨的风里,秦淮仁就已经把那辆半旧的嘉陵摩托车推出了院坝。
车座上的塑料皮有些地方已经磨得发白,车把手上还缠着几圈用来防滑的旧布条,他蹲下身检查了一下轮胎气压,又踢了踢支架,确认没问题后才朝着屋里喊了一声。
“苏晨,好了没?该走了!”
没过多久,苏晨就拎着件薄外套快步走了出来,头发还带着刚睡醒的微乱,脸上带着几分倦意,却又掩不住一丝担忧,对秦淮仁问道:“这么早,吕泰那边能起吗?”
“管他起没起,咱们这趟是去看看情况,不是来陪他睡懒觉的。”
秦淮仁跨上摩托车,拍了拍身后的座位,对苏晨说道:“上来吧,获鹿镇离这儿还有十几里地,早点去早点回。”
苏晨应声坐了上去,双手轻轻抓住秦淮仁的衣角。
摩托车“突突突”地发动起来,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颠簸着前行,车轮卷起的尘土夹杂着路边野草的气息扑面而来。沿途的村庄还静悄悄的,只有几声狗吠偶尔打破清晨的宁静,田埂上的露水打湿了路边的杂草,沾在裤脚上凉丝丝的。
半个多小时后,摩托车终于在获鹿镇边缘的一个小院前停了下来。
秦淮仁熄了火,跳下摩托车走到院门前,伸手推了推栅栏门,发现门被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锁得死死的。
“吕泰!吕泰在家吗?”
秦淮仁朝着院里喊了两声,声音在清晨的寂静中传得很远,却没有任何回应。
他又加大了音量喊了几句,院里依旧静悄悄的,连鸡犬的动静都没有。
苏晨也从摩托车上下来,走到院门前皱起了眉头,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阴阳怪气地说道:“这都快七点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她说着,忍不住上前用力推了一把栅栏门。
原本以为会纹丝不动,谁知道那看似结实的栅栏门竟然“嘎吱”一声,整个倒在了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秦淮仁吓了一跳,连忙走上前查看,目光落在门轴和合页的位置,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只见木质的合页上布满了深深的刻痕,边缘还残留着木屑,明显是被刀斧之类的东西反复劈砍过的痕迹。
“看这样子,八成是吕泰那小子又发酒疯了。”秦淮仁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两人踩着倒下的栅栏门走进了院子。
院子里更是安静的异常,地面上散落着几片干枯的树叶和几根杂草,角落里的鸡窝空荡荡的,连一只鸡都没有,只有一只破了口的陶罐歪在墙根下。
往常来的时候,院子里总会堆着些杂物,偶尔还能闻到吕泰喝酒留下的酒气,可今天却干净得过分,反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清,像是很久没人住过一样。
“秦淮仁,你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苏晨紧紧攥着衣角,声音有些发颤,也开始不安地说道:“吕泰家怎么会这么安静?连个人影都没有。”
苏晨的目光扫过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心里的不安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秦淮仁也皱着眉四处打量,摇了摇头,再次说道:“我也说不准。吕泰那家伙就是个葛朗台,把钱看得比命还重,要是没了钱,跟丢了魂似的,指不定躲在哪儿闹脾气呢。”
秦淮仁又指了指正对着院子的堂屋门,说道:“要不咱们进屋里看看?说不定他们就在屋里待着呢,只是没听见咱们喊。”
苏晨往后缩了缩,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慢腾腾地说道:“这样不好吧?咱们没打招呼就进去,万一……”
苏晨的心跳得越来越快,总觉得屋里会有什么让她害怕的景象,说道:“要不咱们再等等?说不定吕泰一会儿就回来了。”
“等什么?”秦淮仁看了她一眼,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你没觉得这里安静得太反常了吗?要是真没事,吕泰能让院门倒在地上不管?走,咱们一起进去,有我在,不会出什么事的。”
秦淮仁说着,已经率先朝着堂屋走去。
苏晨咬了咬嘴唇,犹豫了片刻,还是跟了上去,嘴里念叨着:“希望真的没什么事吧,我这心里总觉得惴惴不安的。”
堂屋的门虚掩着,留着一条缝隙。
秦淮仁伸手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开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里屋走了出来,正是乔珊珊。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眼睛红肿得像核桃一样,明显是哭过很久,看到秦淮仁和苏晨站在门口,她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意外的表情,似乎没想到他们会来。
“乔珊珊,你们家这是怎么了?”
苏晨率先开口,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疑惑,目光飞快地扫过堂屋。
屋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掉漆的木桌摆在中间,旁边放着两把椅子,墙角堆着几个鼓鼓囊囊的布包,除此之外就没什么东西了,显得格外空旷。
乔珊珊回过神来,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只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哦,苏晨,秦淮仁,真难得你们还会来家里看看。”
乔珊珊的精神面貌很差,就连她的声音也沙哑得厉害,像是很久没喝水了,邀请他们说道:“进来坐吧,我给你们倒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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