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开发之梦 (第2/2页)
当时种棉花时,离不开杀棉花虫必用的农药,还有剧毒的,比如铭刻于心的二二三、一六0五,六六粉,还有乐果什么的。当然最厉害的要数1605水剂,我们队上专门的农药杀虫员王能术就是中毒后死亡的,记得那是一个暑假的上午,社员们把他从街上卫生院抬回来放进王家祖坟林的两个长条木板凳上时,身上还光光的,肚子凹陷,一看就是肚子空空的,没有吃早饭就上坡打农药后中剧毒的,他大人说就是打的1605。我当时很小,大不了七八岁,他说队里死了人很好奇,便追着抬遗体的队伍去看闹热,这个记忆一直深深地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现在想起,那是一个时代的伤痛。每当我想起那一幕,那时发生的几起安全事故,都让我假设一番:要是有新时代这样重视安全生产,那许许多多的事故都可能避免。也许是那个时期法制不健全,为安全事故付出的成本较低,让干部们侥幸。
后来红庙子这片土地不种棉花了,便种了几年的水稻和小麦,再到后来小麦也不种了,只分大小春分别种植水稻和油菜。特别是当阳春三月时,看见一大片的金黄色油菜花时,真陶醉了。
可今天看见这一片长满茅草和一些小杂树时,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甚而隐隐作痛。听老王队长说;这片茅草几乎每一年都要被村民烧荒,留下草灰化作肥料,来年茅草更加疯长。我问老王队长为什么不种庄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