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无情战争篇【其二】逝去的美好 (第2/2页)
当红酒击断吊灯链条时,亚轩儿看清了木子文翕动的唇形——那是东康特种部队的暗语“三点钟方向“。黑暗裹着水晶碎片倾泻而下,木子文的热息喷在黑人耳后:“记住这个味道。“餐刀擦着战术背心的陶瓷插板钉入石柱,刀柄残留的鱼子酱沾在对方耳廓。
木子文还想说些什么,就见十几个带着袖章的宪兵冲进来,强行将对峙的人们分开,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军官的宪兵走上前来,对亚轩儿说:“您好,因为您是O级军官,您有权离开现场。”
十二名宪兵战术靴的防滑齿碾碎满地水晶碎屑,臂章的反光条刺痛人眼。领队军官的电子记事板亮着红光,扫描亚轩儿证件时发出刺耳蜂鸣。木子文被反铐的双手青筋暴起,腕表表盘在挣扎中磕出裂痕。
“不必了,”亚轩儿说,“把我一起带进宪兵局吧。”
“没事的亚轩儿,”已经被拷起来的木子文说,“你先走吧,这边我能处理的。”
“你能处理个什么,”亚轩儿皱眉,然后她对宪兵军官说,“我把他也带走,我是他的指挥官。”
“很抱歉,”宪兵军官说,“我们前不久被下达了指令,一旦有和外国人发起冲突的军人,必须带回宪兵局进行严惩。”
“你……”
“根据《战时涉外条例》第37条......“军官的扩音器突然短路,电流声撕扯着交响乐残响。亚轩儿拽断珍珠项链拍在登记台上,滚落的珍珠在弹痕累累的大理石地面弹跳。
“亚轩儿,小问题,我就不相信还能把我咋地,”木子文不慌不忙的说,“你回去吧。”
无奈之下,亚轩儿只好走出宴会厅,而木子文一众东康军人被宪兵带走了。
木子文用鞋跟碾碎脚边的水晶吊坠,朝徐光年使了个眼色。后者正用叉子将加密芯片插进自助餐台的奶油蛋糕——那是二十分钟前从黑人腰带夹层顺来的战利品。
当押送车引擎轰鸣时,亚轩儿攥着被退还的军官证站在雨幕中。她旗袍下摆的苏绣海棠被泥水浸透,远处禁闭室的铁窗后,木子文被铐在暖气管上的右手正对着夜空比出“OK“手势。
禁闭室的霉斑在月光下泛着青灰,木子文正用指甲在水泥墙刻第三道划痕。铁门铰链的锈蚀声惊飞了排水管里的蟑螂,总司令员皮鞋跟磕在水泥地上的声响由远及近,串钥匙碰撞的叮当声惊醒了角落里的老鼠。
小伙子,血气方刚是好事,但当出头鸟是会被打的。”
“憋不下那口闷气而已,”木子文说,“那些外国佬太过分了。”
“算了吧,下次注意点,要打架也别在公共场合打,挑个阴僻点的地方打,”总司令员笑笑说,
“几年前这间囚室关过个愣头青。“总司令员掸了掸将校呢大衣领口的烟灰,袖口露出的机械表表盘布满裂纹,“那小子半夜撬开通风管,摸到隔壁牢房差点咬断对方喉管。“
“那小子为了给女朋友报仇,想将杀人犯杀死,那个杀人犯就是一个黑鬼,结果现在他都被关在狱中。”
“那个嗨鬼呢?”
“那个嗨鬼也被关着的。”
“没死吗?”
“被及时拦住了,一个女性士兵拦住的他,算是被感化了吧,毕竟他曾经也是异能特战部队的成员,战争开始就加入了,他心中依然有着军人的使命与服从,他的异能是目前为止都最为强大的,可惜这是机密,暂时不能告诉你他的能力是什么。”
木子文嗅到老人身上混杂着硝烟与消毒水的气味,注意到他右手虎口新增的烫伤:“您刚从前线回来?“
老人用鞋尖碾碎墙角的蜘蛛网,忽然抬脚勾起铁床下的搪瓷碗。碗底凝结的菜汤里泡着半截烟头:“当年那黑鬼被按在地上时,手里还攥着女孩的校徽。“他掏出的军用打火机照亮墙面涂鸦,某处刻着褪色的“血债血偿“。
“感化?“木子文攥紧的拳头砸在铁床支架上,震落天花板簌簌掉灰,“您信这套说辞?“
总司令员突然掀开左臂衣袖,三道贯穿伤疤在月光下泛着蜡光:“这是那姑娘用圆规扎的。“他抚摸着凹凸不平的疤痕,“她咽气前把凶手的眼球塞进了这个伤口。“
走廊忽然传来金属拖拽声,木子文看见两名宪兵押着个佝偻身影走过。那人左脚踝的电子镣铐闪着红光,囚服后背印着的编号已被血污浸透。
“明早去三号机库领新装备。“总司令员将通行证塞进通风管缝隙,转身时大衣下摆扫过墙面的陈旧血手印,“那丫头在指挥部哭了三小时,说我要是今晚不放人,她就往我茶壶里倒巴豆粉。“
“她人呢?”
“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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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文撞开禁闭室铁门的瞬间,穿堂风卷着沙尘迷了眼。他踉跄着冲过走廊时,挂在墙面的纪律守则被带起的风掀落,纸张飘过正在填写值班日志的宪兵头顶。
岗亭探照灯扫过他狂奔的身影,作战靴踩碎的枯叶粘在裤腿。路过二号训练场时,他听见靶场方向传来熟悉的枪声——那是亚轩儿在加练移动靶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