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南疆之乱 (第2/2页)
"全军轻装简行,明日寅时出发。"楚吞岳抓起青铜令牌,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地图上,宛如张开羽翼的雄鹰。
数日后,北境主帅站在瞭望塔上冷笑:"城墙上旌旗稀疏,楚家军果然胆怯!明日卯时,全军渡河!" 他却不知,楚吞岳的万余精兵正踏着冰封河道,悄然绕到敌军身后的冰原深处。
冰原腹地,巨大冰湖倒映着漫天繁星。楚吞岳展开兵书,停在"冰攻计"与"兽攻计"的章节,眼神坚定地说道:"打造千具冰盾,放出千匹战狼。"
寒风呼啸,霜花在他披风上凝结成冰甲。破晓时分,当北境大军渡河至半,冰原深处突然传来狼嚎。千匹战狼口衔火把席卷而来,紧随其后的,是身披冰甲的骑兵。他们手中的冰矛折射着朝阳,恍若从冰川中苏醒的远古战士。
"杀!"楚吞岳一马当先,龙吟剑劈开晨雾。饮马河的冰面突然开裂,汹涌河水瞬间吞没浮桥。三十万大军被截成两截,厮杀声、马嘶声、冰裂声混作一团。鲜血渗入洁白的雪原,将冰面染成诡异的玫红色。
三日后,北境主帅跪地奉上降书,望着散落的冰盾与残剑心有余悸:"将军以万兵破我三十万,此等奇谋,闻所未闻......"
楚吞岳收起剑,望向远处雪山。寒风掠过鬓角,几缕白发随风扬起——那是他三昼夜未合眼谋划的痕迹。
半月后,楚怀瑾在返程途中听闻捷报。老将军望着南飞的大雁,轻抚腰间破虏剑,长叹一声:"我儿用兵,已青出于蓝......"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盔甲缝隙间干涸的血迹,见证着这场父子对峙的无声落幕。
楚吞岳率军返回极北,朔方关百姓夹道相送,他望着送行的人群,低声呢喃:"兵法再精妙,终究不如太平岁月......"脚印很快被新雪覆盖,唯有远处的冰湖依旧平静,倒映着永恒的星空,见证着这场波澜壮阔的战争终于画上句点。
楚怀瑾班师回朝那日,朱雀大街洒满金黄银杏叶。他身披玄甲,腰间的破虏剑却缠上素白布条——那是在返程途中,为一位替他挡箭的旧部所系。城楼上,女帝身着赤金龙纹朝服,鎏金护甲轻轻叩击汉白玉栏杆,望着这支曾与她对峙的军队缓缓入都。
"陛下,楚将军已至宣政殿外。"暗卫低语。女帝轻笑,指尖划过案上未燃尽的密诏,那是楚吞岳冰原大捷后送来的战报,末尾附着一行小字:"望陛下念及楚家军三代忠魂。"
宣政殿内,楚怀瑾摘下头盔,白发在晨光中微微颤动。"臣楚怀瑾,有罪。"他单膝跪地,声音却如洪钟,"擅离防地,虽有清君侧之心,却无辨忠奸之智。"
阶下群臣哗然,陆承钧死死攥着笏板,指甲几乎掐进青玉纹路里。他缩在御史台官员身后,听着殿内此起彼伏的议论声,额角渗出冷汗——正是他暗中散布“女帝要卸磨杀驴,除掉楚怀瑾”的谣言,才让那位手握重兵的大将对女帝心生嫌隙。如今局势失控,他早已骑虎难下。
女帝起身,凤冠垂珠轻晃:"楚卿可知,为何朕未治你谋逆之罪?"她走下玉阶,红裙扫过冰凉的青砖,"楚吞岳冰原大捷的战报里,字字句句都在护你。"她突然抬手,楚怀瑾本能地绷紧身体,却见鎏金护甲轻轻挑起他的下巴,"但国有国法。"
殿外突然传来马蹄声,墨辰白衣染血,怀中抱着昏迷的千机翁闯入大殿:"陛下!北境余部勾结南疆巫蛊教,突袭西南边陲!千机老先生为破解巫毒阵法......"他掀开千机翁的衣袖,众人倒吸冷气——老人的手臂布满紫黑纹路,如同毒蛇盘踞。
女帝瞳孔骤缩,转身时凤冠上的东珠甩落,在地面滚动:"楚怀瑾听令!即刻率三万玄甲军驰援西南。若再有误......"她顿了顿,望向千机翁苍白的脸,凤目微寒,"提头来见。"
“宣太医!!”女帝大声喝道。
楚怀瑾领命离去,殿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女帝凝视着千机翁布满紫黑纹路的手臂,凤目之中寒芒闪烁,她深知,这绝非普通的巫蛊之术,背后定有更为庞大的阴谋在酝酿。
“传暗卫统领!”女帝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片刻后,暗卫统领如鬼魅般现身,单膝跪地,等候指令。
“即刻查清北境余部与南疆巫蛊教勾结的详情,尤其是他们背后是否还有其他势力插手。三日内,朕要看到详细密报。”女帝字字如刀,每一个字都透着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