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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君子报仇,从早到晚(下)

  236、君子报仇,从早到晚(下) (第2/2页)
  
  郑家家丁们,以及周围强势围观的各家贵胄们,和大量开封官场探子们:?
  
  发生了什么?
  
  一上来就贴脸开大?
  
  根本没有一点点防备!
  
  被要求‘跪下’的郑启贤脸色瞬间扭曲涨红:“崔岘,你——”
  
  马车帘子被掀开。
  
  许奕之率先弯腰走出来,大声呵斥道:“郑教谕,不可直呼山长名讳!”
  
  郑启贤下意识噤声。
  
  但片刻后恼羞反应过来——老子已经不是岳麓教谕了啊!
  
  就呼,就呼!
  
  “崔岘,纵然你是岳麓山长,可你又凭什么让我跪下!”
  
  郑启贤怒道:“先前在辩经台上,尔谓'六经皆我脚注',敢问《孝经》'非先王之法服不敢服'当作何解?莫非三代礼乐皆可废弃?”
  
  “刺孟问孔,亵渎圣贤,误人子弟,不配掌院!”
  
  旁边。
  
  郑启稹冷眼旁观,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个书呆子弟弟还算有点作用。
  
  下一刻。
  
  车帘掀开,露出崔岘那张年轻的脸。
  
  他坐在马车里,看向愤怒的郑启贤淡声道:“法服可更,孝心常在。”
  
  “《孟子·离娄》言'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惟义所在',周公制礼本为载道,岂容后世买椟还珠?”
  
  郑启贤厉声道:“荒唐!若人人以己心为师,《尚书·尧典》'钦若昊天'与《礼记·月令》'孟春祈谷'孰先孰后?”
  
  崔岘发出一声哂笑:“天道无先后,人心有晦明。”
  
  “《周易·系辞》'神无方而易无体',尔强分先后,恰似辩日月孰重?"
  
  郑启贤知道崔岘学问好。
  
  可此刻真和崔岘对上以后,他才知道,这个人有多么恐怖。
  
  他是那么的年轻,姿态轻松写意,游刃有余。
  
  仅两个回合,便让郑启贤辩无可辩!
  
  想来这便是桓应会选择此人做山长的原因。
  
  郑启贤盯着崔岘那张年轻的脸,嫉妒到发狂,吭哧吭哧喘着粗气,一句话也接不上来。
  
  旁边的郑启稹:“……”
  
  草率了。
  
  就不该对你抱有半点期待的。
  
  正当郑启稹准备发话的时候。
  
  郑启贤忽然癫狂大笑:“想到了,我想到了!”
  
  "崔岘,休得诡辩!《毛诗·相鼠》'人而无仪不死何为',若依你心学,是否可因'良知'而废礼仪?"
  
  他好像觉得自己这句辩的特别棒。
  
  说出来以后,甚至哈哈大笑,还拉着兄长的胳膊使劲摇晃,激动不已。
  
  搞得郑启稹也开始激动了。
  
  新任岳麓山长学问不如郑家人……
  
  然而。
  
  便见崔岘摇了摇头,目光怜悯:“难怪老山长仙逝前,要将你逐出岳麓,你这学问水平,属实堪忧。”
  
  “但看在你曾在岳麓教学的份上,本院不介意为你作答,了却最后一段情分。”
  
  "礼仪为枝干,良知是根本。”
  
  “《论语·阳货》'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若无诚敬之心,纵行三跪九叩不过沐猴而冠!"
  
  "你可闻《尚书》'若药弗瞑眩厥疾弗瘳'?今日之辩便是医你沉疴的良药——"
  
  "莫将故纸作囚笼,且看新燕啄春泥!"
  
  轰!
  
  听到这话,原本愤怒生气不已的郑启贤瞪圆了眼睛,一屁股坐倒在地。
  
  他脸色苍白,见鬼般看着眼前的少年山长,只觉得自己数十年来的学问钻研都像是喂了狗。
  
  这位岳麓书院前教谕,在自家门后嚎啕大哭:“假的,这一定是假的!我不信世间有如此妖孽之人!”
  
  郑启稹:“……”
  
  所以你刚才在激动什么?
  
  刚才在激动什么?
  
  回答我!
  
  而围在郑家府门外打探消息的各方人马,更是震撼到头皮发麻。
  
  顷刻间,把郑启贤辩到道心崩溃。
  
  他们震撼的看着那辆马车,心想——
  
  这位少年山长的怒火,才刚刚开始,便烧的如此凶猛。
  
  至于车上的许奕之,则是激动到直哆嗦,双眼放光开始记录:“莫将故纸作囚笼,且看新燕啄春泥!”
  
  “老天,这等上上乘金句,怎么就这样随意飙出来啊!”
  
  “我一定要记录下来,否则会成为千古罪人的!”
  
  他正在埋头记录。
  
  殊不知,崔岘缓缓自马车中探身走出来,站在车前方,冷冷看向郑家家主。
  
  许是穿了一身玄青色长袍,又许是方才强势辩赢了郑启贤,站在高处的少年院长浑身冷冽,气势惊人。
  
  郑启稹脸色难看至极,冷声道:“崔山长,这是何意?”
  
  “纵然你贵为一院山长,可我郑家乃积善之家,缘何要受你这般欺辱。”
  
  按照逻辑。
  
  现在崔岘应该说,你郑家砸我屋舍,我来讨个公道。
  
  郑启稹辩驳,说你没有证据可不敢瞎说我告你诽谤!
  
  可惜,崔岘是来报仇的。
  
  不是来讲逻辑的。
  
  他缓缓自袖中,取出一柄戒尺,居高临下看向郑家兄弟:“本院是来清理门户的。”
  
  郑启稹神情微滞。
  
  便见少年山长一甩袖袍,看向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郑启贤:“老院长临殁之际,尝口谕逐你出庠序,然文书未具,未及生效。”
  
  “故,你仍是岳麓教谕。”
  
  “郑启贤,本院来问你。”
  
  “书院蒙难之时,你身为教谕,人在何处?”
  
  “你职责所在,为何临阵脱逃?”
  
  “如今满城风雨,皆言郑家害我书院,你出身郑家,又作何解释?”
  
  听到这话的众人:“……”
  
  连奋笔疾书记录的许奕之,都震惊回头看向自家山长。
  
  不是?
  
  这也行?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道心崩溃的郑启贤,被气到停下哭泣,指着崔岘的手不停哆嗦。
  
  郑启稹不再忍让,目露凶光:“荒谬!”
  
  “崔岘,你莫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今日,我还能更甚!
  
  崔岘看向郑启稹,义正言辞说道:“陛下钦点我做山长,那我身后,便是大梁万万学子之未来。”
  
  “若日后天下教谕皆效仿郑启贤,临阵脱逃、与敌勾结、背叛国家,我大梁岂非要危在旦夕?”
  
  “郑启贤,你失职于前,陷书院于不义于后。”
  
  “今日,我便以山长之名,行圣人之法,正我书院门风!”
  
  “跪下!”
  
  郑启贤噌的一下站起来:“我若是不跪呢?”
  
  崔岘似是笑了笑:“你肯跪,那便是书院内部事宜,本院清理门户后,就此作罢。”
  
  “若是不跪……七日后,圣旨到。”
  
  “本院则对簿公堂,奏请陛下圣断,以你这不忠不义不仁之儒门鼠辈,为天下书院学子之反面鉴戒!”
  
  说完后。
  
  他缓缓自马车上下来,站在郑府大门外,说出来的嚣张话语,让全场为之头皮发麻。
  
  “若你狭隘的认为,今日是本院欺负你……那便是吧。”
  
  马车里,趴在车缝隙处看着这一幕的高奇、庄瑾激动到互掐大腿。
  
  本来觉得自家山长有点不讲道理的许奕之,更是满眼小星星:真不愧是我们山长!
  
  不讲道理的时候都能这么帅!
  
  郑启贤气到翻白眼,正欲开口怒骂。
  
  下一刻。
  
  砰!
  
  他被人一脚踹倒在地,眼冒金星。
  
  而后,他听见兄长郑启稹喘着粗气,呼哧呼哧、咬牙切齿道:
  
  “跪下,给山长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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