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君臣对决,有人欢喜有人愁! (第2/2页)
“府君。”
“公主殿下一直不开门。”
“我们该如何是好?”
一名捕役小声的询问道。
“来人。”
“破门缉拿犯人。”
房遗直挥了挥手,下达了命令:“凡有反抗者,诛。”
“是。”
乌压压一大片捕役随之将整个公主府围得水泄不通,周围看戏的百姓更是一个个探头探脑,公主有罪,这可是大唐开国以来都不曾见到过的西洋景,谁又能不感兴趣呢?
“嘭!嘭!嘭!”
十几名捕役抬着撞木,重重的迎向了公主府大门。
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一下又一下响起,公主府大门随之被破开,一众属官、下人无不惊慌失措。
“上!”
“拿人!”
“是。”
随着房遗直一声令下,捕役们纷纷涌入了高阳公主府,按图索骥,依次将犯人缉拿,闹得公主府鸡飞狗跳,一片嘈杂之声。
“房遗直。”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本宫府邸放肆。”
盛气凌人的高阳公主出现在房遗直面前,毫不客气的直呼其名讳。
“公主殿下。”
“此乃陛下诏书。”
“臣依诏行事,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公主见谅。”
房遗直高高举着圣旨,态度强硬且温和,若非必要,他不想和高阳公主起冲突,实在是没办法。
中书省起草的诏令,门下省通过,由尚书省直接发往刑部,刑部发往京兆府尹,层层传下,谁都不愿意沾染这种麻烦,到最后只剩下京兆府尹不得不做。
“冒犯不冒犯,你已经做了,不是吗?”
高阳公主一双美眸如同刀刃般锋利,目光直接从房遗直身上掠过,完全没把这位‘大伯哥’放在眼里。
“二弟。”
房遗直满脸苦涩的看向房遗爱。
“公主。”
“这是陛下的诏书,京兆府必须执行。”
房遗爱劝说着高阳公主。
“哼。”
高阳公主冷哼一声,理都没理房遗直,转身进了府内。
“大兄。”
房遗爱有些尴尬地不知道怎么去跟房遗直解释。
“二弟。”
“无妨,我知道公主殿下心中不好受。”
“只是今日之事,朝堂早有定论,莫要多生事端。”
对待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房遗直话语中充满了关心。
“多谢大兄提点。”
“我一定会劝说公主接受。”
房遗爱心领神会,同样转身进了公主府中。
没一会儿,京兆府的捕役已经将人全部缉拿到位,甚至都不需要任何的手段,直接就让他们承认了罪行,画押判决,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定下了这桩案子。
晚间,太极宫的赐宴结束,房玄龄和夫人卢氏回到了梁国公府,看着一脸疲惫的嫡长子,心疼不已。
“直儿。”
卢氏关切的唤了声。
“阿耶,阿娘。”
房遗直拖着沉重的身躯问候了声。
“嗯。”
微微点头,房玄龄询问起了次子的情况:“今天,你亲自带人去了高阳公主府,可曾见到你二弟。”
“回阿耶话。”
“我见到了公主和二弟。”
“二弟倒是没多大情绪,就是公主很生气,想来连我也记恨上了。”
提及此,房遗直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
“她怎么敢?”
“这是陛下的旨意,又不是你的错。”
“难不成要你去违逆陛下旨意?”
听到这话,卢氏对自己这个‘儿媳妇’的不满已经积压到了极致。
自从高阳公主嫁入他们家,嫡长子不得不下放到地方任刺史,这还不够,一向憨厚的次子被逼的入住公主府,原本和和美美的一家人变得支离破碎。
“夫人息怒。”
房玄龄赶忙劝说卢氏:“公主毕竟是陛下子嗣,金枝玉叶,何曾受过这般气。”
“她生气?那郑国公奏章上面写的难道不是事实。”
“这么多公主,偏她一个人如此放肆,为非作歹,难道还委屈了她不成?”
不说还好,一说起来,卢氏更加气得爆炸。
正旦的皇帝赐宴不只是外朝的文武百官,还有内朝的一众女眷,外朝的消息自然传到了里面,她这个梁国公夫人被多少国公夫人、郡公夫人明里暗里的嘲笑讥讽,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
“阿耶。”
“我不明白。”
房遗直抬起头看向房玄龄,眼中满是不解之色。
“你可是想不明白为何郑国公今日会奏请陛下治罪高阳公主?”
房玄龄一下子猜到了长子的想法。
“是。”
房遗直提出自己的疑惑:“高阳公主虽是陛下子嗣,却并非什么大权在握的人。”
“据我所知,郑国公一向不会对皇亲国戚、公主在意,只有对陛下本人有所规劝。”
“今日正旦朝会提出这种事情,陛下心中该作何感想?郑国公难道不会考虑到这一点吗?”
“你想的都没错。”
迎着长子的目光,房玄龄长叹了一口气:“唉,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魏徵一身正气,临了还是免不了这种俗套。”
“他的目的不是对付高阳公主,他只是一柄刀。”
“一柄握在别人手里的刀,由不得他想怎么做。”
什么?
闻言,房遗直脸色骤变,脱口而出:“阿耶的意思是”
“高阳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东宫,东宫岂能让她如此逍遥自在。”
“陛下偏心,可天下人心浩浩荡荡,太子能够将东宫一切交予太子妃处理,太子妃又当真是好相与之人?”
“或许此前高阳公主对东宫的敌意只是来自于你二弟亲近魏王,可现在,那全是因为嫉妒和贪欲。”
“四海商行背后站着的便是东宫,有江陵郡主、襄城公主、南平公主、遂安公主、豫章公主、长乐公主、城阳公主,就连晋阳公主、新城公主都有一份。”
“高阳公主深受陛下宠爱,自以为身份尊贵,却被排斥在外,如何能忍?”
房玄龄坦然开口:“魏徵此举无非是为了卖好东宫,他的长子魏叔玉如今还不到弱冠之龄。”
‘原来是这样!’
房遗直茅塞顿开,恍然大悟。
“只是可惜了俊儿。”
想到自己的次子,卢氏心中充满了不舍和疼惜。
“路是他自己选的,怨不得任何人。”
房玄龄抱着卢氏,轻声安抚道。
‘二弟!’
房遗直同样心中踌躇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