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我们离婚吧 (第1/2页)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敲击在他们心上!
下药设计、李代桃僵、窃取婚姻、甚至……谋杀未遂?!
这一个个惊悚的词语,组合成一个他们完全无法想象、更无法接受的、颠覆了过往所有认知的可怕真相!
上官茯苓最先承受不住,她猛地用手捂住嘴,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和恐惧,泪水瞬间涌了出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她心目中那个虽然有些骄纵但始终优雅的母亲,背地里竟然是如此……如此不堪?
上官九泽的脸色则瞬间变得惨白,他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墙壁,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比妹妹更清楚HLA配型意味着什么,也瞬间明白了父亲为何会对慕南嫣如此不同。
原来……那个救了他父亲性命、让他感激不尽的女孩,竟然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
而这一切悲剧的源头,竟源自于自己母亲二十多年前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
巨大的信息量和情感冲击,让这对兄妹僵立在门外,如同两尊被瞬间石化的雕像。
他们脸上写满了无法消化、无法相信的惊骇,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脚下分崩离析。
房间里,风暴仍在继续。
上官贺听着宋雅君疯狂的嘶吼与慕南嫣悲愤的控诉,脸上并无太大波澜,仿佛所有的惊涛骇浪都已在他内心归于一片冰冷的死水。
然而,他接下来清晰吐出的那句话,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让宋雅君瞬间僵滞。
“我们离婚吧。”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经过极度痛苦沉淀后的决绝。
宋雅君像是被瞬间抽走了所有力气,脖颈僵硬地、一寸寸地转向上官贺,脸上写满了极致的震惊与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荒谬的话。
“你……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干涩发颤。
上官贺抬起眼,目光如同看一个陌生人,重复道,每个字都斩钉截铁:
“我说……我要跟你离婚!”
“上官贺!你是不是疯了?!”
宋雅君像是被点燃的炸药,猛地尖叫起来,试图用音量掩盖内心的恐慌,
“这二十多年我是怎么对你的?!你就为了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要跟我离婚?!”
“和别人没有关系。”
上官贺的声音冷得像冰,直接刺穿她的伪装,
“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没有感情。若不是当年你父亲以权压人,我根本不会娶你。现在,我只是在纠正一个持续了二十多年的错误。”
见他心意已决,毫无转圜余地,宋雅君彻底慌了神。
她扑到床边,语无伦次地试图用孩子做最后的绑架:
“不行!我不同意离婚!你……就算你不喜欢我,可我们还有九泽和茯苓啊!我们要是离婚了,你让他们怎么办?他们还那么小……”
上官贺打断她,眼神里充满了厌恶与后怕:
“正是为了他们,我才必须和你离婚。就你这样的品性,根本不配为人母亲!让你继续留在他们身边,只会将他们引入歧途!”
他不再看她,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肮脏,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宣布:
“你既然不同意协议离婚,那我们就只有法庭上见了。”
说完这句话,上官贺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精力,重重地躺回枕头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将那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彻底隔绝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与此同时,慕南嫣已经悄然退到窗边,冷静地拨通了报警电话。
她的声音平稳而清晰,与房间里的混乱形成了鲜明对比:
“你好,我要报警。有人涉嫌蓄意谋杀……”
宋雅君还完全沉浸在被抛弃的巨大冲击和恐惧中,心神恍惚,精神涣散,嘴里反复喃喃着:
“我不离婚……我不要离婚……不能离……”
根本未曾留意到慕南嫣的动作。
慕南嫣挂断电话,冷眼看着那个失魂落魄、喃喃自语的女人,眼中没有半分同情,只有一片冰冷的了然。
这一切,都是宋雅君罪有应得。
当初,宋雅君派人谋杀她,她选择隐忍未报警,是看在无辜的上官九泽和茯苓的份上,不愿让兄妹二人承受母亲是杀人犯的残酷现实。
她可以为了那点温情,委屈自己,咽下那份恐惧。
但,宋雅君是导致她母亲一生悲剧的元凶。
这一点,她绝不原谅。
她不是圣母,做不到以德报怨。
对于这种彻头彻尾的坏人,法律,才是它唯一的归宿。
上官贺虽然闭着眼,但慕南嫣那清晰、冷静的报警声,还是一字不落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泛起一阵复杂的刺痛。
一丝不忍,如同细微的火星,在他冰冷的心底闪烁了一下。
毕竟,是二十多年的夫妻。
即便没有爱情,也早已习惯了彼此的存在,共享过无数个日日夜夜,共同养育了一双儿女。
眼睁睁看着她走向身败名裂、银铛入狱的结局,他并非毫无触动。
然而,这丝不忍刚刚升起,便被更汹涌的愧疚和自责彻底淹没了。
他想到了沈伊,那个被他遗忘、因他而人生尽毁、最终含恨而终的可怜女人。
他想到了慕南嫣,这个流着他血脉、却在外漂泊受苦二十多年、甚至险些丧命在他妻子手中的女儿。
一切的悲剧源头,都指向了那个夜晚,指向了他。
如果他当时能更警惕一些,如果他能早点识破宋雅君的阴谋……或许,所有人的命运都会不同。
他还有什么资格去为宋雅君求情?他又有什么脸面去阻止慕南嫣为自己、为她母亲讨回公道?
他不配。
这个认知像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不仅不配为宋雅君说话,更不配……去面对慕南嫣。
这个刚刚以如此惨烈的方式“认”回来的女儿。
他该以何种表情、何种身份去面对她?是作为一个失职的父亲,还是一个间接的加害者?
巨大的羞愧和无力感将他吞噬,他只能更深地闭上眼,将自己蜷缩在病弱的躯壳里,仿佛这样就能逃避眼前这令他无地自容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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