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旅团和湖猎的内鬼,黑蛹的提醒(求月票) (第1/2页)
08月24日,01:30。海帆城,老乌古董店的地下酒吧内部。
此刻湖猎与年兽方的战局已经结束了有一段时间,而白鸦旅团的众人也都回到了当地的根据点。
时已是深夜,墙上的时针嘀嗒嘀嗒转动,整座酒吧内静悄悄的,霓虹灯牌一明一灭,淡淡的酒香弥漫在空气中,夏平昼和绫濑折纸坐在沙发上玩着五子棋。
漆原理则是坐在吧台上,一边喂食着乌鸦,一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扑克牌。
扑克牌层层相迭,堆聚成了一个结构精密的金字塔。乌鸦嘶哑地叫着,往扑克牌顶部落下一片羽毛,金字塔轰然崩塌。
安伦斯这会儿正自个儿打着桌球,黑客则是坐在转椅上,一边转动转椅一边用手机骇进城市的监控器系统,洞察着湖猎的动向。
阎魔凛坐在转椅上,低头用抹布擦刀,安德鲁往喉咙里大口大口地灌着烈酒,双腿猛抖,皮鞋哒哒地拍打着地面。
电视上放着一部名为《这个杀手不太冷》的电影,血裔抬起头望着电影画面,流川千叶则是微笑地看着一本医学杂志。
片刻之后,黑客开口打破了笼罩在酒馆内部的死寂。
“看来我们忽视了那个年兽之子的战斗力啊,本来以为恶魔那边已经溃败了,结果突然冒出来一个开挂的,”黑客耸耸肩,“不过嘛……毕竟当时还不确定蓝弧和鬼钟那些人有没有在附近,我们的确不好出手。”
他心里也知道,团长只会在万无一失的情况下出手。
而在刚才那种情况下,漆原理是不可能让他们动手的——毕竟湖猎的战斗力尚且齐全,年兽之子的立场未知,顾家的人不见踪影,很可能还埋伏在附近。
不确定的因素太多太多了,在那种情况下贸然行动,大概率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那要怎么办?”安德鲁放下酒杯,忽然阴郁地嗤笑一声,额头上跳动着青筋,“难不成我们就这么放弃了么?”
“那又有什么办法?”黑客白了他一眼,“除了那什么救世会,世界上哪个组织可以和湖猎硬碰硬?”
他一边玩着手机一边叹息,“事实就是我们错过了最完美的时机。但这也没办法,谁让那个闪电仓鼠和钟楼人突然冒了出来。”
罗伯特挠了挠机械脑袋,“冷静一点,安德鲁,恶魔那边还在养伤,况且它们还少了几员大将。我们在这个节骨点和湖猎碰上,最好的结局也是落得一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他顿了顿:“为了给蓝多多复仇,反而多死了几个身边的人,这样你难道就满意了么?”
“萝卜头,你再说一句话,我就把你的破烂机器脑袋打爆。”
说着,安德鲁抬起头来扫视一圈,几乎一字一顿地沉声说道,“你难道就不生气么?蓝多多和泷影大叔在我们面前,被那个牲畜那样虐杀了!”他猛拍了一下桌子。
“好吵好吵……早知道我直接奔赌场去了。”安伦斯说着,面无表情地俯下身去。他的视线与手里的桌球杆平行,尾部前推,把杆足向前戳去,打飞了桌球。
地下酒吧被一片短暂的沉寂笼罩,只有桌球碰撞桌壁的响声接连不断地传出。乒乒乓乓地弹射了足足有好几十回,最后落入了孔洞之中。
“如果要我在这里临阵脱逃,我不介意把最后一枚‘龙烬’用在自己人身上。”安德鲁嘶哑地说,从口袋里取出那枚暗红色的子弹。
阎魔凛闻言,一瞬拔刀出鞘。
“噌——”,一声清越的鸣声落下,妖刀抵在了安德鲁的脖颈上。
“安静一点,我不说第二遍。”她面无表情地说,“不然你的脑袋会比你的子弹先落地。”
“切……”
安德鲁面孔微微抽动,扭头看了她一眼,旋即移开了目光。
血裔双手抱肩,倚坐在吧台上,她没有抬头看完电影里小女孩和杀手大叔分别的一幕,眼底闪过一丝黯然,低头望着酒吧灯牌在地面上的倒影发呆。
“团长,白贪狼怎么样了?”沉默了片刻,她开口问。
“白贪狼很安全,他在海帆山那边疗伤。”漆原理低垂着头,把玩着一张扑克牌,漫不经心地回道。
“别担心,老太婆,团长的乌鸦看着白贪狼呢。”黑客嘟哝道,“城市那边有我的监控网络,山上有团长的乌鸦,怎么都不可能会出事。”
“那我就安心了。”血裔摊了摊手,“虽然我们里面走了一个叛徒,但至少其他人安然无事。”
漆原理低头望着扑克牌上变幻着的图案,忽然开了口,“对了,千叶,你刚才对我说的那件事是什么?”
“嗯……团长,你指的是?”流川千叶扶了扶无框眼镜,抬起头问。
“指的是……”漆原理把玩着扑克牌的手指微微一顿,扭头,用眼角余光看向流川千叶,“你从那个叫做苏子麦的女孩那里,得到的记忆。”
听到这儿,远处坐在沙发上,和绫濑折纸玩着五子棋的夏平昼忽然微微一怔。
“苏子麦的……记忆?”
夏平昼在心中无声地呢喃着,脑海深处的记忆如同海潮般涌来。
一瞬间,他全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这一刻他猛地回想起一件事,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那是在东京拍卖会开始之前,他操控着一号机体“黑蛹”,与柯祁芮与苏子麦二人见面的时候。
那时候,他亲口向苏子麦透露了夏平昼的卧底身份。
——没错,早在一个多月之前,苏子麦就已经从黑蛹那里知道了“夏平昼是白鸦旅团的内鬼”的这件事!
假如医生真的在电影世界翻找过苏子麦的记忆,那他就完了!
流川千叶默然,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微笑。
“遭了,要在这里翻脸么?”夏平昼低着头凝视着黑白棋格,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他心想,“如果趁现在把开膛手拉进黑王领域,那一切计划还能照常进行,只不过是放弃了其他的主线任务而已,至少把最核心的任务做完了。”
思绪落到这儿,他的眼神顿时冷了一分。
片刻之后,夏平昼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向了流川千叶。
医生面带微笑,用指腹轻轻敲动着桌面。他无声地对上了夏平昼的目光,又很快避开。
“不愿意说么?”漆原理问,“还是说,对方用了手段让你说不出口?”
流川千叶摇了摇头,开口说:“团长,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有点大惊小怪了。”
漆原理沉默了一会儿:“是么?”
此时,一头乌鸦从他的手背上生成,振翼飞掠而起,缓缓地落到了流川千叶的肩膀上。
流川千叶垂目看着肩膀上的乌鸦,对上它那双猩红的眼瞳,仍然不为所动。
“医生,你不会隐瞒着什么重要情报吧?”黑客眯起眼睛,狐疑地问,“你的态度真的很可疑啊,我建议你还是赶紧为自己开脱一下吧。”
安伦斯饶有兴致地勾了勾唇角,又一次用球杆击打桌球。
桌球乒乒乓乓地响着,旅团的众人纷纷侧目,看向了沉默不语的流川千叶。
阎魔凛低头磨着长刀,头也不抬地问:“说……还是不说?”
“喂,童子竹一个叛徒就够了,你不会也想当叛徒吧?”安德鲁抬起狙击枪,把枪口对准了流川千叶的脑袋,冷冷地问。
“你们真的想听么?”
“当然了,别逼我从你嘴里翘出来。”血裔微笑地说,空气之中蔓延出了一根根无形的血色丝线,仿佛蛛网般错落于流川千叶的身后。
绫濑折纸低垂着眼,拿起铅笔,在五子棋的棋格上画下了一个圆。
夏平昼从她手里接过铅笔,忐忑地画了一个勾,旋即便抬起头来。
“其实……黑蛹的真实身份是一个高中男孩,他的名字叫‘顾文裕’,同时他也是那个叫做的苏子麦女孩的哥哥。”流川千叶说,“这就是我从她的记忆得到的情报。”
他顿了顿:“一直以来,你们都被一个高中生耍得团团转,这就是真相,很难听……对么?”
夏平昼微微一愣。
他先是不解地思考了一会儿,随后暗暗松了一口气。
事实上他根本想不明白,为什么流川千叶不借此揭穿他的卧底身份,帮助他隐瞒身份,这对于流川千叶而言,难道有什么利益可言么?
夏平昼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再思考,低下头继续看向纸页上的棋盘。
绫濑折纸一点都不关注其他人在说什么,她只是默默地看着画五子棋棋格的纸页。
“小猫,又在发呆。”她忽然歪了歪头,清冽的发丝垂在耳梢上。
“黑蛹的身份么?”黑客一愣,“搞了半天,原来医生你说的是这个啊。”
“不然呢?”流川千叶说,“我怕说出来伤了你们的自尊心,毕竟你们对那个黑蛹恨之入骨。”
黑客撇撇嘴:“切,我早就跟团长说过了,那时候我监听三王子的手机,听了他们在黑蛹葬礼上的对话,理清了黑蛹和他们的关系。”
他顿了顿:“不过我的确不太懂,黑蛹为什么要在他的家人面前假死,是为了对付救世会么?”
漆原理默然不语。
他忽然回想起了东京的那一天,他拿着枪一步一步走向漆原琉璃,对她的脑袋扣下扳机,那是他与黑蛹见过的最后一面。
“团长,要不要我假扮黑蛹,想办法给蓝弧和鬼钟那些人发一条短信,把他们从这座城市引走?”黑客问。
这时候,漆原理忽然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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