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疯狂扩张 (第1/2页)
1968年元旦的钟声刚过,日本横滨港的海风还裹着新年的余温,陈光良的“英美号”超级游艇已缓缓驶入码头。
与以往不同,这次他的随行团队里,除了环球航运的高管,还有日本开发银行与住友银行的两位资深信贷总监——一场足以震动全球航运界的“超级定单”谈判,即将在日本多家造船厂拉开序幕,而这笔订单的资金核心,正来自日本本土银行的鼎力支持。
此时的国际航运界,正笼罩在“苏伊士运河关闭”的焦虑中。自 1967年 6月运河关闭以来,全球原油运输航线被迫绕行好望角,航程拉长近 5000海里,油轮需求一度暴涨,运费从 7美元/吨飙升至 30美元/吨。
但随着 1967年下半年部分船东开始放缓造船节奏(多数人预判运河最多关闭 1~2年),日本造船厂的订单排期已从“爆满”转为“宽松”,三菱、川崎等巨头虽仍有产能,却鲜少接到超 2艘的大额订单——日本银行也因此急于寻找“优质放贷对象”,既能长期发展造船业,又能获取稳定利息收益。
1月 5日,三菱重工横滨造船厂的会议室里,社长渡边正雄看着眼前的订单清单,手指忍不住微微颤抖:15艘 22.7万吨级 VLCC油轮、10艘 28.8万吨级超大型油轮、5艘 5万吨级货柜船,总运力达600多万吨,交付期要求三年内完成——这几乎相当于三菱重工未来四年多的油轮产能总和,若能拿下部分,不仅能让船厂满负荷运转,还能带动住友金属、神户制钢等上游企业。
“陈先生,您确定要下这么大的订单?”渡边正雄忍不住确认,“现在航运界都在观望,不少船东认为运河随时可能通航,您这样大规模造船,风险太大了。”
陈光良坐在沙发上,指尖划过订单细则,语气沉稳:“渡边社长,风险与收益永远成正比。苏伊士运河关闭至今已一年半,埃及与以色列的对峙没有缓和迹象,运河通航至少还要等 3年,这期间油轮需求只会增不会减。我们很多船只供日本租赁使用,但对欧美略有不足,所以只有继续造船才能牢牢抓住欧洲、美国的原油运输订单。”
他话锋一转,看向身旁的日本开发银行信贷总监佐藤一郎:“资金方面,日本开发银行与住友银行已联合承诺提供 2.5亿美元专项贷款,利率按日本央行基准利率下浮 12%——这是对长期合作伙伴的诚意。首付 20%将在签约后一周内到账,剩余款项按船舶交付进度分期支付,相信你该明白我们目前的盈利能力。”
佐藤一郎立刻补充:“我们之所以愿意提供低息贷款,一是认可环球航运的实力——过去两年,贵公司的租金回收率达 100%,从未出现逾期;二是看好这笔订单对日本造船业的带动,570万吨运力的建造,能为日本创造超 2万个就业岗位,还能拉动钢材、机械等产业出口;三是环球航运这次签约很多订单,源源不断的利润作为保证。”
渡边正雄心中彻底松了口气。
这样的条件既保障了船厂的利润(每艘船的建造成本因钢材价格回落可下降 5%),又通过日本本土银行贷款规避了跨境支付风险,几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立刻召集管理层开会,半小时后便拍板:“三菱重工愿意承接 5艘 22.7万吨级 VLCC和 5艘货柜船,28.8万吨级油轮的建造难度较大,我们将联合川崎重工一起完成2艘,确保三年内如期交付。”
随后几天,陈光良马不停蹄地拜访川崎、石川岛播磨等造船厂,每到一处,日本银行的代表都会同步跟进贷款细节,让船厂彻底打消“资金不到位”的顾虑。
1月 10日,环球航运联合日本开发银行、住友银行等正式对外宣布“600万吨超级造船订单”,消息一出,国际航运界瞬间沸腾。
《华尔街日报》以“疯狂的华人船王”为题发表评论:“苏伊士运河关闭的红利期已过,多数船东选择保守观望,陈光良却联合日本银行逆势豪赌 600万吨运力,若运河三年内通航,环球航运与日本银行都将面临巨额亏损。”
希腊船王奥纳西斯的发言人更是直言:“这是一场不理智的冒险,全球油轮运力已出现过剩迹象,再多600万吨,只会加剧市场竞争,拖垮整个行业。”
香港环球航运总部里,高管们也多少有些忧心忡忡。
几天后。
陈光良在“英美号”上设宴款待日本造船厂高管与银行代表。
夜色中,横滨港的灯火璀璨,他举起酒杯:“三年后,这些超级油轮将穿梭在波斯湾与欧洲、美洲之间,它们不仅是环球航运的财富引擎,更是日本造船业、银行业与我们深度合作的见证。让我们一起,抓住苏伊士运河关闭的机遇,共创航运业的新高峰!”
渡边正雄、佐藤一郎等人纷纷举杯响应,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在海风中断断续续传开。
他们知道,这场豪赌不仅关乎环球航运的未来,更将重塑日本造船业与银行业的国际地位。而陈光良站在甲板上,望着远处的日本海岸线,心中早已规划好下一步——随着600万吨运力的加入,环球航运将在 1971年前成为首个突破 2000万吨的航运公司,真正实现“称霸海上”的目标,而日本,也将因这场合作,巩固“全球造船中心”的地位。
稍后,陈光良乘坐自家的航班公司——香港航空,回到香港,此时距离春节仅两周的时间。
陈光良一直都认为——做航运是他最简单的事业,倒不是说本身这个事业简单,而是因为做航运最重要的是——周期。
每一个航运低谷时期,倒闭的大型航运公司数不胜数,前世在八十年代,日本航运公司破产比比皆是,2016年时的韩国航运公司.
而陈光良恰恰能把握住未来六十年的航运周期,这就保证他懂得该什么时候减船,什么时候造船等。
当然如果他仅仅是知道周期,也做不到如今的航运事业规模,陈光良从三十年代开始进入航运,他对船舶技术、航行技术等,都是了如指掌。他每年都会考察很多造船厂,一起讨论造船技术、国家造船标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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