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还要给我调息? (第1/2页)
幽暗的丹房中,跳跃的金光不断于炉膛之中摇曳,散发出气息应和着修道者最本心的渴望。
季忧对其凝视许久,眼眸之中的金芒与其不断交错闪现。
元采薇的表情跟他也差不多,甚至更凝重一些。
按道理来讲,世间万物都是天道孕育,暗含天道之力不是怪事,但如此至纯,完全由天道之力组成的果实她从未见过。
这东西,功效要比他们丹宗所有用于悟道的丹药都强。
莫非,仙宗寻到了仙缘不成?
可问题是,遗迹与世隔绝了千百年,其中又有煞气可隔绝天道,如何能结出这般仙机涌动的果实呢。
“除了天道之力,其中可还有其他。”
“还有一些组成之物,不过与这果实的本性无关。”
季忧微微皱眉:“直接将其吃下会如何?”
元采薇侧身看着他:“修仙者悟道,所获得的本就是天道之力。”
“今日之事就当做没发生过,元掌教也好,元辰也好,最好都不要知道。”
“采薇知晓。”
丹宗之女昨夜被调息了,虽然嘴上不说,但心理上却也有不由自主的依从,听到季忧的话后格外乖巧地点了点头。
黄昏时分,西落的残阳在天际线燃烧出一种动人心魄的红。
丹炉之中所炼化的物质被以玉瓶装入,由季忧收入了自己的储物葫芦之中。
这东西不能留在丹宗,所以他要将其带走。
不过带走是带走,他却并不打算用于自身的修行。
他亲眼见过岐岭的惨状,对遗迹二字仍有所避讳,不相信里面出来的东西真的是什么好果子。
其次他本就害怕定道不成而入了魔障,先前天道多次唤他破道境都被他压制,他总不会自己撞上去。
随后二人走出丹房,辗转之间回到了小楼。
红烛点亮的微光之下,季忧俯身于桌案之前,将炼化结果写为了书信,打算将其交给齐正阳,带回给颜书亦。
青云天下千百年,无数人族都在潜心修行升境,如今却出现了可以跨境的仙缘,一定会打破现有的修仙格局。
哪怕东西本身不坏,与人族本身的贪欲纠缠在一起,也未必会酿成善果。
尤其是一些本该死去的人,如今不用死去了,影响将会错综复杂。
玄剑峰与天剑峰之间的传承之争或许的会加剧,说不定还可能会引起仙宗内部的圣器之争。
毕竟一枚果子便可抵百年修行,在这充满压迫的青云天下,谁又会甘心屈于人下。
如此想来,天下格局也许会更加复杂。
他希望颜书亦不要因此陷入被动,所以洋洋洒洒写了许多。
将书信折好放入袖中,季忧转头看向了元采薇:“丹宗风雨停息,元掌教决定封山,所以我想了想,决定明日离山。”
幽暗的灯光中,肤白貌美的丹宗之女正坐在床边,一副思索的样子,听到后忍不住仰头:“这么快就走……”
“遗迹被打开了,尽管炼化之物未出现什么祸事端倪,但我心中总觉得不安,想要下山看看。”
“爹曾对我说,这不只是我丹宗的劫数,也是我青云的劫数,虽然我不清楚他所说这劫数指的是什么,但想来一定不是好事,公子一定要当心。”
季忧点了点头:“除非万不得已,我不会冲动冒险。”
元采薇听后看着他,犹豫半晌之后忽然眼眸一颤:“那个……昨夜的调息还没完成。”
“嗯?”
“药力堆积于体内,有些危险。”
丹宗之女抬头凝视着他,耐心地解释着药物残留会在人体内激发毒性。
昨夜以丹气探查了季忧的情况之下,她已经知道他体内的药力被挥发干净了,但还是假装需要调息,结果被反调了,之后两人就没提过此事。
但她觉得既然已经装模作样地开始了,总不能就这么假装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因为若是这样的话,她觉得季忧肯定会认为昨夜其实根本不用调息,继而怀疑她纯粹是想要摸姐妹男人的身子。
元采薇其实一直都很想在季忧面前维持端庄形象的,所以打算假装也要把戏装的完整。
而听到这句话,季忧的眼神里则闪现出一抹怪异。
他心里清楚自己已经不需要再调息了,所以这调息落到他的耳中就成了另一个意思。
“昨夜……不是调息了?”
“昨夜丹气才刚刚入体就……总之药力还没催发,不够。”
元采薇一本正经地说着,只是中间说到就字的时候忽然脸红了一下,没敢说清丹气刚入体之后发生了什么。
而季忧听到不够两个字后,则忍不住抬头看向元采薇,表情有些严肃。
方才炼丹的时候元采薇的臀儿还是疼的,所以他本不打算再折腾她了的,谁知会听到不够二字。
这句话与不行、太短、时间不够一样,颇为损害男子尊严。
于是季忧看向她:“现在就来么?”
元采薇听后抬起头,睫毛轻颤着道:“公子既然明日就要离开,便只能今夜了。”
听到这里,季忧起身走向了床榻。
元采薇一直知书达理地叫他公子,不叫相公,搞得他也不太能自然地与她亲近。
不过人家作为女子都已经放弃矜持主动要了,季忧总不能如渣男一样,要完之后就假正经地再也不给了。
元采薇看着他伸手而来,眼神中闪过一丝茫然。
入夜时分,夜色慢慢涌来,星斗逐渐遍布。
此时有夜风不断,噗噗地拍打着纸窗。
季忧坐在床沿上,缓缓将丹宗之女抱坐进了怀中。
落下之际,元采薇紧紧搂着季忧的脖颈,嘴唇紧咬着,踩在木塌之上的脚脚蜷缩不断,心里嘤嘤着不是这样的。
她说的调息是真的调息。
不,也不能说是真的,但假装调息也确实是调息,不是现在这样才对。
不过随着被反调的感觉不急不缓地深刻进去,丹宗之女却没有做出丝毫的反抗,反而有点配合地被请入座。
然后,调息。
竹片所制作的闺床与小楼的整体气质极其搭配,而且弹性十足。
坐落之间,嵌在床下的竹条弯曲弹起,弹起之后又弯曲弹起。
季忧扶着她纤细的腰肢,逐渐从以静制动,变成了以动制静,多次反复,耳边全都是季公子的喃喃轻呼。
听着这略显疏远的称呼,季忧有些不清楚这算什么桥段。
调息一直到了凌晨,啵一声后,浓郁的夜色开始缓缓流淌。
黎明时分,红日从山头升起。
连绵群山在东方吐白之际渐渐清晰,山峦的轮廓如同被描了红边,盈盈放光。
远远看去,峰峦迭翠,飞瀑流泉。
季忧于卯时早早起床,随后在屋内收拾着行囊。
元采薇则在卯时三刻醒来,乖巧地在床上躺了一会,随后就开始帮他迭起了先前洗干净的衣物,但出于害羞没有说话。
眼见着气氛有些沉默,季悍匪颇想叉腰问她这次够了没有。
不过元采薇脸皮太薄,画个画都要藏的严严实实,他又怕把她问哭了。
昨日之事说来也怪,明明她说不够的,后来又哭着吵着说不行了。
正在此时,一阵敲门声响起,元辰和霁月来到了竹楼小院。
霁月是元采薇的贴身婢女,每日清晨都会在同一个时间来,而元辰则是来找季忧,结果听说季忧要下山,脸上写满了不舍。
“姐夫一定要走啊?”
“丹山有护教大阵,丰州可没有,我杀了五个无疆,引了那么多的仇恨,总不能一直躲在丹山。”
元辰听完之后靠在桌前:“这次封山不知何时能开了,姐夫有空一定要来看我。”
季忧将东西收入储物葫芦之中道:“你这句话都嘱咐了几百遍了,我知道了。”
“上次说的时候,姐夫没答应。”
“那叫默认,何况我就算不来看你,也是要来看别人的,总归是要再来。”
元采薇听后心中微动,随后将手中迭好的衣服递过去:“公子那件天书院的衣衫破碎的有些厉害,月儿帮你把宗徽剪下,又重新做了一件。”
元辰有些奇怪地转头看向元采薇:“昨日泡的金银花没有作用么?阿姐的声音怎么更哑了。”
话音落下,元采薇忍不住给他一个冰冷的眼神,成熟长姐的气质不加遮掩。
元辰看后有些茫然,转头看向了霁月,就见霁月也将眼神飘忽到别处,假装什么风雨都没听见。
于是,他又转头看向了季忧。
季忧咳嗽一声:“调息累的。”
“?”
元采薇听后看了他一眼,发现季忧也在看他,脸颊瞬间微红。
她昨晚说的调息明明是真的调息,不是连汤带水的那种。
关键是这次还是没来得及海誓山盟,就又帮姐妹伺候了男人……
收拾好了行囊,三人将季忧一直送到了前山。
灿烂的日光之下,丹宗的众人已经来到了山前,所有人都看着他踏步走过了九重阶。
微风之下,元采薇于山门之前站住,轻轻向远处挥了挥手。
而元辰则看着阿姐,眼神不禁眯起。
方才阿姐说要单独的道别的,然后嘴巴忽然变得好红。
丹宗掌教元黎也来相送,此刻正站在另一边的高处,看着季忧从山上走去,眼眸渐渐变得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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