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神子:阿影,不要再逃避了,你应该早就知道永恒不可能实现 (第1/2页)
稻妻,鸣神岛最南端,花见坂。
入夜,浓厚的阴云遮蔽了天空,散落的民居之间除去星星点点的灯火之外一片漆黑。
如同两地居民的情绪写照,此刻的稻妻就连环境都萦绕着悲伤的气息。
从与纳西妲和树王的沟通中返回现实,林枫静静地看着被写在了村前告示牌上的前线战报。
沿着田间的小路一路前往稻妻城,同时也从路人的情绪中总结着这场袭击前后的不同。
虽然战报上的结局毫无疑问是又一场“胜利”,
但与先前甚至能够有心思争执海祇岛与鸣神岛军队究竟哪边战斗力强的状态不同,
当大体的伤亡数字出现之后,入目所见的都是对现状无所适从的民众。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们是在做梦?”
“.明明有着将军在,却还是产生了这么大的伤亡,海祇岛和幕府军这次的清剿小队全军覆没,就连尸体都没能找回来?”
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当下并不是适合彼此争执的时候,也终于发现了深渊入侵不是什么等一等就能过去的小麻烦。
千人以上的伤亡规模在稻妻并不算是什么小数字,更别说全军覆没的还是近期极为活跃的两支小队。
不同于先前战争中的伤亡,在离自己如此近的地方发生了这样的惨烈事件,即便是普通的民众也终于感到了某种明确的恐慌感。
在几个小时之前宵宫就已经和荒泷派跑去那些老顾客的家里进行安慰,社奉行的人也在尝试着稳定民众的情绪。
但无论如何,普通人类在魔物面前不堪一击的现状,极大地刺激到了原本对军队很有信心的那一部分人,有些人选择更进一步地寄托于神明,而剩下的那些
“.”
“邪眼吗?虽然粗制滥造了一些,但至少眼下这个时间点,产能高一些的确比减免副作用要划算得多。”
“对如今的幕府来说,仅仅是符咒一类的东西已经远远不够,这些愚人众跑来分发邪眼倒还真算不上是坏事.”
很轻易地就察觉到邪眼在民间的扩散现象,毕竟这东西如果不刻意毁坏的话,即便使用者阵亡也可以留传到下一个人身上。
在这一场堪称一边倒的战斗之后,此前收缴的邪眼大概率不会再被封存,
即便副作用再怎么严重,当下的军队也依旧需要这份能够让他们掌控元素力的力量。
“.这大概就是神子所希望的选拔吧,此刻愿意使用这份力量作出牺牲的人,今后将成为稻妻真正的中流砥柱。”
摇了摇头,确定当下民间的凝聚力远超从前,最基础的生存需求将一切的矛盾压制到最底端,
稍微计算了一下军队之中规范化使用邪眼要适应多长时间,林枫也开始思考着给某个紫发宅女的提前模拟究竟要安排些什么。
“哎呀,不用再自责了,阿影,这次是没人能够预料到的意外。”
“神明也并非无所不能,想要孤身承担保护每一个人的责任,这对你来说有些太沉重了。”
“.”
天守阁,空旷的冥想场地。
某只粉毛狐狸看着面前一言不发的阿影,正在悉心地进行着安慰。
以往在心情纷乱时都会选择用冥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如今就连将军看起来都有些躁动不安。
数百年前的深渊入侵规模的确很大,但对于稻妻这样一个孤悬于海外的国度而言,真正的强敌并不算太多。
可这次完全不一样,仅仅只是一个没有完全成型的拟态魔物就能拖住她和将军这么长时间,
万一今后再发生类似的情况,那军队和民众的伤亡绝对会扩大到一个难以承担的地步
“魔物出现的速度太快了,对于真正的强敌而言军队能起到的作用太过有限,这样下去民众会越来越没有信心,
神子,你觉得如果在防线的外围制造雷暴.”
转头看向了自家的眷属,影说出了自己一直在考虑的事情。
“雷暴?不是不可以.那外海的那些你打算取消吗?”
“维持这样的东西会很大程度的损耗你的力量,单单是外海的那些负担就已经很沉重,
假如你打算取消外海的雷暴转而覆盖到防线上,倒也算得上是一种可行的选择。”
似乎早就对此有所预料,甚至猜到了面前的老朋友会怎么回复。
神子看向面前的老朋友,
在心底微微叹了一口气之后,果不其然的听见了一个极有阿影特色的答案:
“.不,那些雷暴不能取消,其他地区的我已经在你的建议下取消掉了,但至少鸣神岛周边的绝对不行。”
“魔物之中出现了不少能在海域自由行动的品种,假如取消掉了外海的那些防护,不仅它们入侵的选择会增加许多,
如果有魔物在海洋周边建立隐蔽的巢穴,稻妻很有可能会被拖入数十上百年的拉锯战.”
眼下进一步的收缩了外海周边的雷暴圈,其目的就是为了阻止魔物通过海洋进行进攻,也是为稻妻未来的清剿工作提前做准备。
如今幕府军对抗的绝大多数魔物都是从展开的深渊裂缝中涌现,
而由于深渊之力和元素力之间极为明显的互斥反应,这些裂缝如果出现在防线以内的区域,她可以很快地得到通知并进行关闭,不会让怪物有机会入侵。
可如果海上的防线全面取消的话,面对从其他岛屿乃至海洋上涌进来的无数魔物,
只要其中混杂了一些强大的个体,那么如今的防御圈就会在一瞬间因为过大的压力而全线崩溃。
更别谈她可能会在疲于奔命之下,漏掉新出现的深渊裂缝,导致内部民众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屠戮
“——所以,阿影你是说,你既不愿意为战争之后留下太多隐患,又不想要民众和军队出现太多的伤亡,同时还惦记着那看不见又摸不到的「永恒」.”
“虽然我只是一只狐狸,但即便是以妖怪的视角来看,这是不是也稍微显得贪心了一点?”
很清楚自己面前的老朋友在这数百年间无时无刻都处在近似的纠结状态之中,
默许眼狩令,却又不愿意为了「永恒」一刀处理掉反对者就是最直观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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