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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1、教……教主你没死啊(万字大章求月票)

  381、教……教主你没死啊(万字大章求月票) (第2/2页)
  
  无论陈道行是要做什么。
  
  但现在陈黄皮意识到了不对劲,这人气修行之法绝对有着大秘密,只是他搞不懂,那样一碰就碎的修士和神明,能起到什么作用?
  
  随便一个仙人下界,都能屠个一干二净。
  
  想到这陈黄皮便看向天元子,故作怒意的道:“那人气修行之法出现后,大乾仙朝可有异常?”
  
  天元子赶紧道:“回教主,没有异常,我们发现不对以后就已经叫停了。”
  
  这事他还真不敢说谎。
  
  因为截天教除了自家人知道自家教主当年做的事以外。
  
  那人气修行法门,他们也是一知半解。
  
  甚至当年天元子自己还尝试修行过,不过发现没法取代灵气以后就放弃了而已。
  
  而现在,天元子有些回过味了。
  
  太岁教主好像没有想杀自己等人的意思。
  
  又或者说,这位觉得杀自己只会脏了他的手,若是这样的话倒也合理了,冤有头债有主,要杀就杀自家教主去。
  
  若是这样的话,说不准还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这时,陈黄皮见问不出个所以然,也就不想追问下去。
  
  “行了,本教主懒得和你们一般见识。”
  
  天元子等人松了口气。
  
  太玄剑主这四位剑主神色也缓和了些许。
  
  原来自家教主如此生气,是因为那人气修行之法,还好当年反应的及时,否则教主此刻定然雷霆大怒。
  
  天元子擦了擦头上汗水,颤抖着道:“教主,若是无事,那我等便告退了。”
  
  “说走就走?”
  
  陈黄皮皱眉道:“尔等就是这样拜会本教主的?”
  
  天元子脸色煞白。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这位教主终究是要追责的。
  
  眼下,他甚至不敢和其他人彼此沟通,偏偏这位教主言语都是在点自己,连个人帮自己组织一下措辞都不敢。
  
  “教主,您杀了我吧。”
  
  天元子瘫坐在地上,再也扛不住那恐怖的压力,绝望的道:“求您看在弟子礼数还算周到的份上,给弟子一个痛快的。”
  
  “为什么要杀你?”
  
  陈黄皮皱眉道:“你又没做什么对本教主不敬之事,亦没有谋害本教主!本教主又不是什么杀人成性的魔头。”
  
  “起来吧,地上凉。”
  
  “那教主您方才的意思是?”
  
  “本教主什么意思,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陈黄皮都快要急死了。
  
  他如今心里的恶气已经出了,虽说讨厌这截天教,但老死不相往来就是了。
  
  犯不着继续吓这帮子人。
  
  黄铜油灯好奇的道:“本家,你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想问人要东西吧?”
  
  “难道不行吗?”
  
  陈黄皮无语的道:“他口口声声来登门拜访,结果空手而来,空手而归,大乾仙朝的修士不是很有古风么,怎么一点礼数都不讲。”
  
  果然是截天教的狗贼,向来只进不出。
  
  天元子等人做梦都不可能想到,还有送礼这回事。
  
  毕竟,这位可是近乎于道的存在。
  
  登门拜访送礼,那也得人家看得上啊。
  
  什么样的礼物,才能配的上这位?
  
  因此,三教之中默认是不会送什么礼物的,便是送,那也是三位教主之间的事。
  
  在这之下的弟子们,自己玩去就得了。
  
  天元子此刻脸色苍白,绞尽脑汁的去琢磨太岁教主的意思。
  
  他心中既觉得这位教主可能不想杀自己等人。
  
  又觉得这教主话里有话。
  
  句句不提两教之间的矛盾,可句句都是在提点。
  
  天元子越是琢磨,就越觉得反复煎熬。
  
  越是陷入纠结之中。
  
  他是真有种想死的心了。
  
  太岁教主要的意思,莫非是让自己说出来当年自家教主干的事不成?
  
  可那事自己也不甚清楚。
  
  只知道那场大战发生的时候,自家教主对太岁教主出手了。
  
  可这事,说出来的意义是什么?
  
  为何这位自己不说?
  
  难道指的是另一件事……
  
  想到这,天元子心中一片冰冷,只觉自身寒暑不侵的仙躯此刻都手脚冰凉。
  
  那件事是绝对不能说的。
  
  若是说出去,必然没有自己的活路。
  
  “太岁教主不知道此事。”
  
  “否则当年那位离开大乾仙朝之前,太岁教主肯定会直接把剑阵摆到东道州去,杀个天翻地覆。”
  
  想到这,天元子心中种种念头涌上心头。
  
  他忽然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
  
  这位太岁教主,该不会在当年大战过后,受了极大的重创,以至于忘记了许多事吧。。
  
  否则的话,为何偏偏是这时候现身。
  
  又为何只有言语如同利剑般戳心,而不是直接一巴掌拍下来。
  
  但他这般想。
  
  不代表其他人也是这般想的。
  
  终于,那凌霄子也扛不住了,脸色煞白的道:“当年害人之事我等没有参与的资格,乃是我家教主出的手,太岁教主,您何必这番煎熬我等……”
  
  他这番话说出来以后,整个人心里的石头都移开了。
  
  不禁从地上站了起来。
  
  反而鼓起勇气,直视着这位曾经只敢仰望的存在。
  
  只是,为何这位太岁教主此刻脸色变得如此惊愕?
  
  还有天元子。
  
  天元子为何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难道不是一开始就做好了死在这太岁教的准备吗?
  
  凌霄子冷冷道:“天元子,你莫非还以为咱们能活下来不成,我们的事,在这位太岁教主归来的那一刻,就已经事发了。”
  
  天元子脸上皮肉抽搐,他想要说些什么,却根本说不出来。
  
  因为这时候已经没有意义了。
  
  也罢,走不出这太岁教就走不出吧。
  
  反正按照计划,截天教内必然会知道此事,届时强行进入墓中最深处,唤醒自家教主便是。
  
  而陈黄皮此刻心中却一片骇人。
  
  他维持着面容的冷漠。
  
  心里却惊呼道:“黄二,黄二!!!!”
  
  黄铜油灯更是叫道:“这截天教的狗贼,当年对太岁教教主动手了,我说这帮子真仙怎么见了你吓成这样!”
  
  “原来是他们心里有鬼啊!”
  
  “这帮老小子,真他娘的阴!”
  
  要不是陈黄皮存了吓这些人的心,真要以自己的面目出现,恐怕在太岁教主归来之前,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件事。
  
  谁能想到,截天教的真仙明明心里有鬼,却伪装的这么好。
  
  甚至如同以往一样,和太岁教的同道们谈笑风生。
  
  而再看那四位剑主。
  
  这四位剑主此刻的脸色阴沉如水,个个眼含杀机。
  
  “原来我家教主当年坠入灰雾,是拜你们截天教所赐!”
  
  “天元老狗!你我认识数万年!”
  
  “你哪来的脸敢来我太岁教!”
  
  “你来找死吗?”
  
  四位剑主此刻杀意冲天,体内更是爆发出可怖的剑鸣声!
  
  天元子冷冷的道:“太禹老儿,你这般骂我又有何意义?你当当年之事是我等能评头论足的吗?”
  
  “我家教主出手在先,你我两教自然水火不相容。”
  
  “我等不过是听令行事。”
  
  “道不同,不相为谋!”
  
  天元子说完心灰意冷,双目一闭,也没了垂死挣扎,亦或者为自己狡辩的意思。
  
  但凡是修为越强大的存在。
  
  其本心就越是透彻,坏就是坏,好就是好,不会想着为自己的行为找补。
  
  他们带着恶意而来。
  
  也自然有着引颈受戮的觉悟。
  
  只是不知道这位太岁教主,会不会给自己等人一个痛快。
  
  这样的存在,想杀自己等人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
  
  “教主,这几人该死!!!”
  
  太玄剑主愤怒的道:“还有那截天教的老狗更该死!您下令吧,我太岁教弟子绝不会有半分犹豫,誓要杀尽截天教的狗崽子!”
  
  然而,他们的太岁教主。
  
  此刻却骑虎难下。
  
  陈黄皮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黄二,我看刚刚这太岁教的剑阵好像对我有感应,我能不能……”
  
  “能不了一点。”
  
  黄铜油灯无奈的道:“我这变化之术,能让咱们变成这般模样,模仿出其声音腔调,让人看不出破绽已经是极限了。”
  
  “那太岁教的剑阵道果,只是感应到你。”
  
  “若是你真以太岁教主的名义,想去驾驭这道果,立马就会暴露。”
  
  变化到底只是变化。
  
  近乎于道的存在,本质上就是变化成其模样,都会被其感应的到。
  
  黄铜油灯的变化实际上是有着一个破绽的。
  
  只是这破绽隐藏的极好。
  
  否则,若是没有这破绽,那必然是根本不成的。
  
  “那现在怎么办?”
  
  陈黄皮焦急的道:“这可是十三位真仙,现在都等着我做决定呢,我上哪一巴掌将他们拍死。”
  
  黄铜油灯道:“我倒是想,可我的力量不在我身上,要不,本家你跟太玄老头说清楚,让他出个主意?”
  
  “我怎么说?明摆着说,暗中传音的说?”
  
  陈黄皮又恼又气,他还没有那个自信,当着十三位真仙的面暗中传音而不被发现。
  
  之前是天元子等人不敢彼此传信。
  
  现在倒是轮到陈黄皮了。
  
  “实在不行,我硬着头皮装下去就是了。”
  
  陈黄皮心中一发狠,立马就有了决定。
  
  他故作冷淡的瞥了一眼那天元子等真仙。
  
  然后摇了摇头,转过身背对着说道:“杀尔等只会脏了本教主的手,况且本教主说的意思也不是这个意思,罢了,罢了。”
  
  “那狗贼本教主自会去亲手砍了他的脑袋。”
  
  “至于尔等。”
  
  “太玄,将他们压下去,打入剑牢之中。”
  
  “待与截天教大战之时,再砍了他们的脑袋祭旗。”
  
  天元子等人松了口气。
  
  这位太岁教主终究降下了责罚。
  
  这样也好,总不用受那般煎熬了。
  
  而天元子更是有些庆幸,凌霄子到底是没把那件事说出来,不然恐怕就不止是心里的煎熬,怕不是到时候想死都难。
  
  至于太玄剑主等人。
  
  此刻,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
  
  虽说面色不变,眼中愤怒。
  
  可只有他们心里清楚,自家太岁教里哪来的什么剑牢。
  
  倒是有一座镇魔塔。
  
  不过天地异变以后,那塔里的妖魔要不就化作邪异被斩杀,要不就被抽筋扒皮,将灵气都给抽了出来,空荡荡的早已弃之不用。
  
  所以……
  
  这不是老教主,而是他们拐来的新教主陈黄皮。
  
  只是不知道,自家新教主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幻化成了这般模样,竟然连他们都看不出来不对劲,连剑阵道果都给了其回应。
  
  太玄剑主想到这,突然怒道:“关进剑牢都算是放过了你们,教主不与你们一般见识,可老夫不行!老夫咽不下这口气!”
  
  太禹剑主深吸一口气:“怎么?你要违抗教主之命不成?”
  
  说着,太禹剑主厌恶的看了一眼天元子:“教主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先留尔等苟且一段时间,不过,等进了剑牢自有尔等的苦头吃。”
  
  “真是讽刺。”
  
  太阿剑主冷笑道:“当年建这剑牢的时候,老夫还以为用不到,没想到今日却用到了,而且第一个进去的就是截天教的真仙。”
  
  三位剑主,每个人都点了一下剑牢。
  
  太皓剑主则冷冷的道:“把你们身上的东西都拿出来吧,省的进了剑牢还敢肖想,还有,自己把自己的修为给封印了。”
  
  “老夫碰你们都觉得恶心。”
  
  “至于那些小手段就别用了,都是老熟人,省的丢人现眼。”
  
  天元子等真仙都到了这一步,自然也没想过再动什么小心思。
  
  太岁教主都归来了。
  
  当着这位的面,还肖想一些不可能的事,岂不是可笑至极。
  
  真以为近乎于道的存在是什么好相与的不成。
  
  “这些灰色的令旗是什么?”
  
  “我家教主从界外截来的东西,能引动灰雾,本想着用这些令旗阻止尔等接引太岁教主归来,没成想成了笑话。”
  
  “也是,我家教主能从未来看到你们要做的事。”
  
  “那你家教主一样能做到。”
  
  天元子说到这,忽然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可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到问题出在何处。
  
  于是,他便下意识的看向过去。
  
  真仙,能在时间长河之中上下游走。
  
  自然能看向过去发生的事。
  
  他看到了他们来时的一幕,也看到了进入太岁教以后发生的所有。
  
  可这些过去的画面里。
  
  没有那位太岁教主的身影……
  
  “近乎于道,独立与时间长河之上。”
  
  “自然是过去未来都不见。”
  
  天元子叹了口气:“大势,小势,时势皆能改易,这便是近乎于道,当真是想象不到的恐怖。”
  
  话音落地,天元子意兴阑珊的将自己的修为尽数封印。
  
  待剩下十二位真仙皆是如此以后。
  
  四位剑主齐齐松了口气。
  
  “这下子,你们就彻地跑不了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四位剑主冷笑不止,纷纷大手一挥,在这十三位真仙原本的封印上,又布下层层封锁。
  
  做完这些以后。
  
  太玄剑主朗声道:“教主,你可以放心出来了!”
  
  然后,在天元子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
  
  那位太岁教主以极快的速度飞遁了出来。
  
  并且,当着他们的面身上燃起了漆黑的火焰。
  
  那火焰褪去过后。
  
  站在他们面前的,则是一个心有余悸,但却又难掩得意的少年道人。
  
  “你是谁?”
  
  “太岁教主,陈黄皮!”
  
  “你是什么修为?”
  
  “算是仙人吧。”
  
  “我等是真仙。”
  
  “嗯,我知道。”
  
  陈黄皮点了点头,傲然的道:“所以我跑的很快,不敢再和你们多废话。”
  
  啪啪啪……
  
  天元子拍手叫好,脸色充斥着不正常的红晕,赞叹道:“好一个太岁教主!好一个太岁教主啊!仙人,真仙,哈哈哈!”
  
  “哈哈哈哈!!!!”
  
  天元子狂笑着,口中鲜血喷涌而出。
  
  陈黄皮故作讶然的道:“黄二,他这是怎么了?”
  
  黄铜油灯幸灾乐祸的道:“当然是被气疯了啊!截天教的狗贼,本灯告诉你们,回头还用这法子坑你们截天教的真仙!”
  
  “对了,你们截天教的真仙应该还有不少吧。”
  
  “要是太少,坑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黄二,话不能这么说。”
  
  陈黄皮装模作样的道:“莫以仙少而不坑,况且天元子他们给咱们涨了经验,这经验可不能浪费。”
  
  “本家,你说的有道理。”
  
  黄铜油灯赞同道:“论心黑手狠,还得是看你啊!”
  
  噗……
  
  天元子等人被气的再次口吐鲜血。
  
  天元子更是一头栽倒在地上,指着陈黄皮那张可恶的面孔,厉声道:“无耻!卑鄙!你们太岁教不得好死!”
  
  “尤其是你陈黄皮!”
  
  “你等着吧,你骗的了我们,骗不了我家教主!”
  
  “你的死期要来了,还有这旧州,这旧州也要付出代价!!!”
  
  陈黄皮看了一眼黄铜油灯。
  
  后者脸色微变:“截天教的教主不是下落不明了吗?”
  
  陈黄皮看了一眼天元子。
  
  却见天元子冷笑不止,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
  
  而他刚刚的话语,自然也就真假难辨。
  
  谁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陈黄皮皱眉:“太玄剑主,能不能撬开这人的嘴?”
  
  太玄剑主笑呵呵的道:“能,只不过我们的手段估计有点骇人,教主还是莫要看的好。”
  
  教主年纪不大,才十六七岁的样子。
  
  有些事还是别让他看,省的会觉得太岁教有点过于残忍了。
  
  陈黄皮追问道:“我既是教主,那便得问个清楚,你尽管说来。”
  
  太玄剑主无奈,犹豫了一会儿在陈黄皮耳边耳语了几声。
  
  “就这?”
  
  陈黄皮鄙夷的道:“我还以为有多了不得,师父当年把我放在丹炉里炼的时候我都没叫一声,你们这点手段太温和了。”
  
  “还是让我和黄二来吧。”
  
  “嘿,那就先给这天元子点天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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